蘭花圖,穿在她身上更顯得飄緲幽然。足上穿著一雙繡花鞋,圖案與衣裙上搭配,一樣也是蘭花,在她穿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和諧。在這秋天的季節,猶如一朵盛開的蘭花。
回家後,李福家的和丈夫商量要收秦秋雨為乾女兒,李福一聽,:“我一直以為你是相中那個秦秋雨做媳婦的,怎麼是乾女兒?”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豈止我這般想,恐怕全府的人都是這般想的。”李福洗好腳,用一塊布邊擦腳邊說。
“李華今年十七了,我還以為你這個當孃的上心他的婚事了,也就沒管,感情我們兩下誤會了。”
“沒有誤會沒有誤會,”李福家的連忙搖頭,一想到有秦秋雨這樣的人做她的媳婦,也是一件好事,露出笑容:“等明天我就去求太太說親去。”
正房張氏面前,李福家的恭敬的陪著笑:“太太,李華這孩子您也是在身邊看著的,現在也一直跟在大少爺身邊伺候,好不好我這個當孃的不好誇,起碼吃喝嫖賭樣樣不沾,不會禍害了人家姑娘。這親事,太太,您看——”
“這秦秋雨為人不錯,又有手藝在身,李嫂子真真是好眼光啊,只是李嫂子你也知道,秦秋雨不是咱們府裡的奴婢,本是自由人,如果她本人不願意,我可不能一定強迫她呀。”
“這是自然的,我只是想求太太幫李華做個媒人,這樣去說親也是體面的事情。”
張氏一想也是好事,起碼秦秋雨出嫁了還是在李家,但這個媒人卻不好做,必須要一做就成,要不然被秦秋雨駁了面子會下不來臺的。
想到這裡,邊笑著說:“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聽說秦秋雨還有父母在,我們不如先打聽一下她父母是否為她許過婚配,如果沒有,我們在過去也不晚。”
因這件事不急於一時,張氏就將李福家的打發出去了。讓她回去等訊息。回頭便命韓嬤嬤去找秦秋雨探聽她的心意。
韓嬤嬤走後,張氏喝了一口茶,由李華身上想到自己兒子李衛身上,話說李衛只比李華小一歲,今年也十六歲了,也該考慮婚娶之事了,張氏暗罵了一聲自己疏忽,看來,從今天開始也要留意各家閨秀,為兒子選一門好親事。
此刻的李衛沒有想到母親大人替自己打算婚事了,他現在忙著跟山西來的貨商談價錢呢。
自從入秋以來,原本該是各種乾果上市的季節,往年這時候價格會大幅度下跌,正是五芳齋大量進貨的機會,可是今年,乾果的價錢不但沒有降,有幾種還有上漲的跡象。
李衛快急白了頭髮,這段日子,徐州城又有一家乾果鋪子開業,李衛立刻趕到了競爭的壓力,雖然採取薄利多銷的方式留住了一些客戶,但如果幹果的進價已上漲,五芳齋就沒有盈利的空間了。
五芳齋的帳房郝先生看到少爺愁眉苦臉,知道少爺正為價格傷腦筋,想起一個主意,就對李衛說:“少爺,還記得咱們店核桃熱賣的事情嗎?”
“記得,那是因為咱們有核桃夾子,可是乾果有很多沒有帶殼的,單單一個夾子不起什麼作用。”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一般人買乾果很少能夠直接吃的,我們向那核桃一樣都稍微加工一下,相信有人會為了省事,而多購買的。”
李衛搖搖頭,“平常人買乾果不多,一般的乾果處理起來也不麻煩,像核桃這樣的東西不多。”
郝帳房露出笑容:“一般人是買的不多,不在乎我們加工不加工,可是,有些人購買的多,如果我們能夠將這樣的買賣攬過來,那豈不更好。”
“什麼人買的多?”
“徐州有不少點心鋪子,上個月,週記點心店還來店裡定了一批核桃,用來製作核桃酥。徐州的點心鋪子不少,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幾家給他們長期供貨,豈不更好,這樣,從山西商人那裡進的貨多,也可以將價錢砸下來,如果能夠從供貨商那裡也找一個長期穩定供貨的人來,就更好了。也更有底氣和那兩家乾果鋪子競爭了。”
李衛一想確實可行,便派夥計打聽徐州的點心鋪子,待打聽清楚後,再親自上門和他們的掌櫃的談這筆生意。
晚上,韓嬤嬤回來向張氏稟報,她去這個秦秋雨家裡了,秦秋雨還並沒有婚配,家裡有父母親,還有四個弟弟兩個妹妹,負擔比較重,當她向秦秋雨的父母提出李府的管家想向秦秋雨提親,並將李華的相貌品行誇了一通,秦秋雨的父母聽到李華一家在李府很有體面,便滿口的答應了下來。回來時她又去了秦秋雨的房間,向她說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