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汶水自然也是同意的,明月見狀便想自己獨自回家。哪知道弘暄能言善辯,竟然說服明月跟他們一起逛街,
李伊水見弘暄這般能說,心中對他的警惕又增大了幾分,相比之下,弘時反倒是老實淳厚,更能夠讓人放心。
除了弘時和弘暄身邊各跟著幾位保護的護衛外,李家姐妹也由姚之洛駕駛著馬車,夏雨帶著三個小丫鬟跟著。
明月素顏朝天。長衣通體素面沒有一點繡紋,頭上並沒有戴著任何金釵首飾,在身邊同樣出色的男男女女之間並不算很耀眼,但是仍然能夠吸引路上的行人的注意。
對於弘暄的殷勤,明月似乎也感覺到了,並沒有太多地答話,對於弘暄的長篇大論僅僅是回報於“哦”、“是嗎”、“嗯”之類的,相反,幾人之間地氣氛全靠李沉水和弘時來調節。
到了茶館。幾人之間漸漸熟悉起來,李伊水想到自己第一次聽說他們的名字的時候的一絲熟悉的感覺,便問起他們的名字都是不是有什麼涵義?
弘時對李伊水倒是很客氣的,見李伊水這般問,笑道:“我們名字中弘字是我們這一輩的排行,剩下的一個字是阿瑪給取地,這個時字;是四時的意思,四方各一時,還含有時宜的意思。還有我的弟弟弘曆。那個歷字就是……”
弘時剩下的話李伊水並沒有聽進耳朵裡去。耳邊只是迴盪著弘時說的話:“還有我的弟弟弘曆、還有我的弟弟弘曆……”
怪不得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原來是四阿哥的長子弘時。李伊水記得這個弘時是在雍正年間獲罪被除宗地,所以皇位才有四阿哥弘曆繼承,那個弘時後來莫名其妙的死亡,據說他的死不是自殺,就是被雍正賜死的。
想到這裡,李伊水心中糾結成為一團,她雖然想到了要為了哥哥的前程攀附四四這棵大樹,卻並不想跟弘時這個倒黴的孩子混在一起。
等到李伊水回過神來,弘時早就開始和李沉水說說笑笑了。
看到李沉水臉上露出了的歡笑,眼睛發亮,彷彿渲染上了異樣的神采,李伊水的心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這是錯覺,這是錯覺”李伊水不停地告訴自己。
終於,這一次逛街加上飲茶在李伊水的滿懷緊張和其他人地皆大歡喜中結束,弘時和弘暄還將幾人送到金織坊的門口,才掉轉馬車回去。
回到家,李汶水和李沉水等人在收拾逛街時候買的各種小玩意,將它們擺放在桌子上或者百寶閣上,李伊水沒有管這些,回到房間,扯下斗篷丟在一旁,踢掉鞋子靠在塌上,胡亂的摸過來一個抱枕抱在懷裡埋進去半張臉,繼續想自己的關於家族命運的大事。這是李伊水第一次近距離的看清朝的皇族,雖然只是兩個皇孫…………那個弘暄是弘時的堂兄,身份李伊水自然也能夠猜出來。
相比於那些清穿女,自己這算不算也是跟皇孫阿哥稱兄道弟了?只可惜遇見的既不是冷酷的四四,也不是有賢王之稱的八八,更不是豪爽的俠王十三,而是兩個倒黴皇孫,或者說將來會倒黴的皇孫。
李伊水自怨自艾了一番自己的悲慘命運後,突然想到李沉水和那個弘時之間似乎並不一般,不行,李伊水一下子從塌上跳起來。不能讓李沉水和那個弘時有過多的接觸,以免以後受到牽連,要是換成那個弘曆還差不多!話說那個未來的未來地乾隆皇帝弘曆現在到底是多大了?五歲?還是六歲?
李伊水沒有弄明白這個問題,她也來不及弄明白這個,就急匆匆的穿上鞋趕到李沉水的蘭心閣。
想到自己的大哥李衛還在兵部沒有脫身,自己家擺脫摻和“九龍奪嫡”的危險還沒有消除。李沉水卻跟弘時牽連到了一塊,難不成還要再摻乎弘時和弘曆的皇位之爭?雖然說雍正是用秘密立儲地辦法,消弭了大部分爭鬥,可是隻要是跟皇家的事情摻乎到一塊的李伊水就沒有任何把握,畢竟,歷朝歷代為那個位子的爭鬥都是充滿了血腥。
蘭心閣左右分開,分別住著李沉水和明月兩位小姐。
東屋,李沉水倚著矮几斜斜靠坐在榻上,身上穿著繡了暗花的月白色緞子裙襖。領口處露出一截同色的裡衣。一手支頭,一手把玩著今天在街上買來的一串琥珀佛珠。琥珀佛珠是弘時買的,在李沉水的手中一粒一粒地被撥動。襯托著李沉水的手,手指修長,骨脈清晰可見。此時不知在想些什麼,支著額頭怔怔的出神,連李伊水挑簾進來也不曾驚醒她。
李伊水打量著自己地這個姐姐,也許是因為和明月在一起的緣故,襯托的她更加不引人注意了,現在看起她來,瓜子臉上薄施脂粉。手上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