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不說,還捐了那麼多錢給中共,卻至今還只是一個警衛隊的隊長。幾年都沒有提拔過了,真的有點氣餒。”秦翌年說到這裡,眼神之中,分明流露出一股不滿和憎恨。
楊胤一陣心悸。暗自搖頭。
“那麼,夏雨也是你殺害的嗎?”楊胤聽到他說到色字,馬上就想到了這個事。
秦翌年聽到這裡,神情黯然,摁滅了菸頭,沉默了一陣。
“是。是我親手掐死的。”
楊胤一陣憤怒,狠狠地盯著他,“為什麼要害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是那麼的愛你,她活著礙著你什麼了?”
秦翌年一陣無語。遐想了片刻之後,才說,“這個,也和你有關……”
楊胤一愣。
“我把一些製作面具的材料和工具放在她那邊。有一次我在整理箱子的時候,曾經拿出你的面具,戴著跟她嬉戲。因此,她認識你的臉。而那次你闖進陌生人俱樂部以後,她馬上就認出,你跟我之前戴過的那個面具,是同一個人。而之前,關於我的一切,她瞭解得並不多。因此,她可能是想透過你瞭解一些我的情況。可是我怎麼能允許她把自己暴露出來呢。我一狠心,就掐死了她……”秦翌年說到這裡,一陣嘆息。
“在我的眼裡,夏雨是個可愛的女子。他不同於你師母,更不同於別人。我一見到她,就深深地愛上了她……”秦翌年喃喃自語。
“呸!厚顏無恥!那你的心裡,還有沒有師母?”楊胤呸了他一口,兩眼冒火,緊逼著反問。
“我當然愛你師母,幾十年來,我對她的愛,一直就沒有減弱過半分!”秦翌年說起這話,雙眼閃爍,語氣也格外強硬。
“只不過,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有著大多數男人共有的缺點。”之後,他又緩緩說道,沉下眼簾。
“明明就是在外面亂搞,還想給自己找藉口。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師母一定是知道了你在外面亂搞,這才憤然自盡的。你就是殺害他的兇手!”楊胤越說越激動,他憤然從椅子裡站起,低著腦袋就望秦翌年身上撞去。秦翌年一伸手,重重地把他摁住。反手一甩,重重地抽了楊胤一個嘴巴。
“楊胤,你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我決不允許你無視我對雪琴的感情!”秦翌年伸手一指楊胤的鼻子,神情嚴厲,厲聲吼道。
楊胤捱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他流著眼淚,開始抽泣,衝著秦翌年,高聲喊道:“秦翌年!既然你對師母這麼好,那為什麼她還會毅然自盡?我看,她一定已經知道你在外面養女人,殺害了這麼多人,並且還有叛變的跡象。她肯定對你徹底失望了!你想想吧,她拋家棄父,反出家庭,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滿心希望你永遠呵護著她,做一個正直的人。在她的生活中,你就是她的全部,失去了你,她就失去了整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什麼人能令她如此絕望,如此殘忍地毀滅自己?她走得這樣義無反顧,其實就是一種無聲的抗爭,一種哀鳴,一種對你深深的唾棄。”
秦翌年靜靜地聽著楊胤的話,忽然靜默起來。蹬著眼睛,一陣凝思。
“你就是殺害師母的兇手——”楊胤大喊一聲,聲嘶力竭,滿臉是淚。
秦翌年無言以對。他久久地沉默著,忽然之間,似乎醒悟,兩行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一時間,兩個男人,相對無語,默默地為同一個女人而哭泣!
(六十三)
“砰——”房門忽然轟然大開。楊胤和秦翌年驚得跳起。回頭一看,只見李堯個丁原並肩站在門口,抬手用槍指著秦翌年,一臉的憤怒。
“秦翌年,你別動!”李堯大喝一聲,和丁原一起,飛步逼近秦翌年,同時用槍頂住了他的腦門。
“秦翌年,你剛才的話,我們都聽見了。丁原也已經向我彙報過了。真沒有想到,你一個紅色警衛隊的隊長,自己也當了可恥的叛徒!”李堯拿槍頂著秦翌年,義正言辭,氣憤之極。
秦翌年冷冷地盯著一邊的丁原,眼神輕蔑,“丁原,你現在進步很快啊,都已經學會詐降了,可喜,可賀……”
丁原沉靜地望著秦翌年,並不搭話,只是緊緊地握著槍,神色鎮定。深色的五四青年裝紐扣,被他扣得風雨不透,顯得莊重而又帥氣。同時,在他的脖子裡面,此時忽然又多了一條紅色的領巾,分外耀眼。
“這是什麼玩意?”秦翌年瞅著這條領巾,問道。
丁原注視著他,微微一笑。同時伸出手,扯了扯那根鮮豔的紅領巾,冷冷道:“不知道了吧,告訴你。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