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萬天殘?”沙涙嚥了一口唾沫,難以想象這個安祥地矗立在冰晶之中的男人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不死戰神’萬天殘!
“沒錯!”冰蠶的回答簡單而有力,“他就是‘女王公園’的‘不死戰神’,我們血浮屠的領袖,萬天殘!”
沙涙驚愕地看著面色肅穆的冰蠶分身,下意識地問道:“他還活著?”
“當然!”這是第一次沙涙從冰蠶的臉上看到如此由衷的歡笑,雖然是由分身發出,但是沙涙能夠感覺到那份笑容之中的崇敬:“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夠殺死他!他就是不死的神話!”
沙涙的雙眼目不轉睛地定格在那兩串佛珠之上,雙眼之中充滿了疑惑:“聽說他是一個殘暴的人!”
“不!從來沒有!他比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善良!但是有的時候為了生存,你不得不有所取捨!”冰蠶雙眼一閉顯然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冰霜的霧氣從他微微開合的嘴角洩了出來,“當年他脖頸上掛著的可不是這些可笑的佛珠!那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骨!”
“我還能夠清晰的記得那時候跟他當室友的日子,那些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樣!”冰蠶分身開始訴說一段往事,帶著沙涙回到那段難熬的歲月!
兩百年前!女王公園那是還是最有名的角鬥場,七大貴族最高階的娛樂場之一!雖然人們也能夠透過小世界裡面剪輯出來的求生找些樂子,可是難道那些熒幕裡的東西比得上面對面的廝殺,血與血的碰撞,殘忍的直觀演繹嗎?
女王公園每每開始一場決鬥,必定是座無虛席!各個盤口大賭特賭,這裡匯聚了最瘋狂的賭徒和最高階別的貴族,在外面的世界他們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可是在這裡,他們的眼中只有最原始的血與慾望!女王公園的頂峰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到來,在不久之後也將因為這個人而走向沒落!
“不死戰神!不死戰神!不死戰神!……”整個女王公園都陷入了沸騰的瘋狂之中!那些賭徒們狂熱地揮舞著手中的票據,無論他們之前下注的到底是誰!無論他們是否會因為這個結果而傾家蕩產,他們那充血的大腦中,容不下這些無關緊要的想法,他們只關注眼前這一件事情!只關心站在場中央的最後一個人——女王公園的不死戰神,萬天殘。
十萬人的會場歡呼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在這場決鬥之中,一人之力殺死了今天在場的另外九名強者的最後勝利者,“不死戰神!不死戰神!不死戰神!……”
他們的不死戰神已經扭斷了最後一個敵人的脖頸,默默地站在血腥戰場的中央,精壯的身軀上掛滿了鮮血和汙垢,但是沒有一絲傷痕!他默默地站著,突然!萬天殘仰天長嘯,伸手指天!即便是隔著防護層,十萬名現場觀眾同時被他的霸氣所震懾,呼喊聲突兀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虎目圓睜的萬天殘,整個角鬥場死一般的安靜。
“還有一場!”雖然輕微,但是這個聲音在萬籟俱靜之中如同響雷一般炸響在每個人的耳畔,比之前的歡呼聲還要大上百倍的呼嘯席捲全場,“一場!一場!一場!一場!”而他們的不死戰神已經垂下了高傲的透露,在歡呼聲中走回了自己的牢房!
在牢房的另一張床上,一個慵懶的少年已經等候多時了,“老萬!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放你出去嗎?”
“為什麼不呢?”萬天殘坐在牢房之中破舊的餐桌前,默默地拿起了兩桶熟肉,大口地咀嚼著,“我已經勝了99場了!還剩下一場罷了!他們又何必欺騙我這樣一個卑微的奴隸。”
“唉……”冰蠶長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他從坐直起來,指了指萬天殘脖頸上懸掛著的骷髏頭骨,“怎麼了!今天不增加你的戰利品嗎?看來今天的對手有夠沒用的!”
“不!你一直都不明白,自從我掛了這些東西之後,還沒有開始戰鬥,我的對手已經開始了顫抖!”
————————
“已經幾天了?”冰蠶在床鋪上打著哈欠,“我說吧,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你出去的,你看看現在他們索性取消了你的角鬥!”
“那又如何?”不用做工,沒有角鬥的時候,萬天殘就喜歡坐在自己的牢房門口望著時空裂縫無盡的深淵,就像是每次的凝視都能帶來未知的明悟,“他們總是要讓我去角鬥的!就算他們不想,外面的那些貴族老爺們也會逼著他們讓我角鬥的!到時候我就能出去了!”
“或許,你這一輩子都出不去了!而且很快就會死在角鬥場上就在你的下一場,也是最後一場決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