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安寧兮很有可能已身受重傷。
他低頭笑了笑,對一邊計程車兵吩咐道:“拿把弓過來。”
一名士兵立即應聲而去,沒一會兒就取來了一把弓。
風翌接過來後,在手中掂了掂,覺得有些輕了,但應該還能用。他已多年未拉過弓了,這一箭便當是還女侯一個人情吧。
搭箭,拉弓,風翌的動作一氣呵成,而後緊盯著前方的目標,手指微松,羽箭頓時破空而去,隨之慘叫聲響起。
風翌舒了口氣,好在技藝未曾生疏,這一箭雖然沒有發揮出該有的力道,卻也不算丟了臉面。
楚業祈眼見風翌一箭射落自己這方的將領,心中不忿,甚至想要自己衝入戰場中去。風翌卻在此時再度拉弓,箭羽直指他的方向。而後在楚業祈一愣的空隙裡,微微偏移了些方向,箭羽射出時卻是朝著他身邊的風無殊而去。風無殊來不及迴避,被射中左肩,頓時哀號不止,跌下了馬。
楚業祈震驚的看著風翌,中間隔著混戰的幾萬士兵,這麼遠的距離,他居然能將箭射的如此精準,難怪會被別人稱為戰神。
但是現在不是他感慨這些的時候,他叫人把風無殊抬下去醫治,自己則被旁邊計程車兵勸著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
風翌其實並不會傷害楚業祈,西華準備不足,還不能一下子挑起這麼大的事端,因此剛才那一箭只是對楚業祈的一種警告,當然也是要讓風無殊吃些苦頭。
楚業祈正要嚴詞斥責風翌的行徑,風翌卻先他一步開了口,“東越王不必多言了,風無殊已經不是我西華世子,若不是念在他出自西華王室,今日便該以妄充世子之罪將他處死,奉勸東越王還是不要再插手西華之事,早日回國吧。”
楚業祈冷哼一聲,“依寡人看,妄充世子之人是風將軍你吧?”
風翌笑出聲來,“東越王若不信,便去查查風無殊身上可有世子金印,若沒有,東越王不妨移步我帳中一觀。”
楚業祈一愣,他倒是沒想過這點,既然早就認識風無殊,他當時也就沒有多問什麼有關金印的事情,如今聽了他的話,楚業祈才開始認真思索起來。不過讓他不明白的是,風翌既然這麼有把握的說出這番話來,為何要到今天才說?
風翌見他已經動搖,再度下令猛攻,楚業祈反應過來,打算從兩邊突圍,卻遠遠的看到兩邊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這才知道風翌早已做好準備,那邊定是南昭軍無疑。
楚業祈未及準備突然受攻,此時情形又萬分不利於自己這方,只好下令收兵。風翌也無心窮追,見東越軍往回退去,也下令西華軍停下進攻。
楚業祈看著風翌冷聲道:“風將軍不愧號稱戰神,無論是用陣還是強攻都叫寡人折服,寡人記住了今日的教訓,他日定會再向將軍討教。”
風翌笑的雲淡風輕,朝他拱了拱手,“風翌恭候大駕。”
他越是這麼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楚業祈越是心中憤恨,他猛的提了一下韁繩,身下馬匹一陣嘶鳴,率先轉身而去,東越軍在他身後開始有序的撤退。
風翌看著楚業祈的背影,微微笑了笑,這下可以迎接南昭的貴客了。
安寧兮早已動身,風翌這邊戰事剛歇還不到十日,風翌便收到了安寧兮到了長安附近的訊息,但同時他也得知與安寧兮一同前來的還有北孟君主顧憑軒。
安寧兮到達長安城的當日,長安城裡的百姓們大批的湧向了城門口,圍觀第一次來到西華的南昭女侯和極少在世人面前露面的北孟王。北孟王與南昭女侯一同往西華而來的訊息早就便傳遍了天下,長安城的百姓們近水樓臺先得月,自然要親眼一睹為快。當然,風翌親自登上城樓相迎,也是吸引這些百姓前來的原因之一。
風翌這次一改往日的白衣打扮,穿上了玄色暗金繡紋的禮服,平日隨性束著的頭髮也全都整齊的冠入了金冠之中,整個人顯出了與平日不同的雍容貴氣。
安寧兮等人的身影很快便落入他的視線中,她沒有坐馬車,反而與顧憑軒騎著馬並列而行,一路有說有笑。他們身後是北孟整齊的十萬兵馬,再往後才看到隱約看到慄英倩等人的身影。
秦皓在一邊嘀咕:“原來這就是北孟王,倒還是第一次見,原來這麼年輕。”
風翌的遠遠的就看到了安寧兮的笑臉,微微皺了皺眉,似乎自安寧兮受傷醒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笑的這麼舒暢。視線移向她身邊的人影,難道是因為他?
風翌心中突然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怪異,臉色已經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