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率領一隊太醫和一些急需的藥草趕往前線。太后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他們一塊兒上路,但是卻被我拒絕了。太子嬌生慣養的,這一去一定又是要好幾天,我已經決定和白晉還有幾個傳教士連夜騎馬直馳往古魯富爾堅嘉渾噶山,依我的估計,最多一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向皇太后辭行後,我立刻回了趟永和宮,稍微收拾了一下,將孩子們暫時交給琳貴人照顧,隨即換上便裝就和白晉等人在西華門處會合,連夜疾馳趕往前線。
出了宮騎上馬我才感到一絲冷意,可夜間的寒冷卻讓我混亂的思緒稍微清醒了一點。沒錯,我現在是一刻也待不了,我真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什麼瞬間移動之類的超能力能夠立刻趕到他的身邊。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有這麼不安,這麼惶恐過。其實原本我根本無需為他擔心,只因為我來自未來,而歷史早已經擺在了那裡。康熙的治世有六十一年,現在才剛剛過了一半,照理說他這次是必能渡過難關的,但是胤禵的出生卻和我所熟悉的歷史不同,他名字的不同也許就代表了歷史的偏移。我不知道命運到底只在他身上脫離了原軌還是以他為開始徹底偏離原來的方向,又或者因為胤禵的出現使得原本牢不可摧的歷史有了鬆動,現在極有可能些微的一些意外就足以自此徹底改變歷史。我不是愛因斯坦,我也不是霍金,我看不透時間,更看不見未來。我所能做的只是盡我最大的努力來維繫命運讓它朝著原本的方向前進,因為我,不想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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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不停歇地狂奔了一日一夜後我們終於在十九日晚間趕上康熙的大部隊。幾位熟悉的近臣和親貴見到我帶著幾個傳教士趕了過來甚是震驚,怕是在他們的思想裡哪裡有女人敢上前線的。鄂扎等人面上是給我請了安問了禮,可語氣中卻透露了幾分不滿。我也顧不上和他們廢話,直接亮出了皇太后的懿旨,鄂扎見狀這才閉了嘴。隨即他們告訴我,康熙是十八日突感不適,到了晚間猛地就起了高燒,一夜都沒睡著,直到今天黎明時分才精疲力竭地昏睡了小半會兒,午間又勉強起身連發兩道諭旨給常寧和傑書,讓常寧率部前往同福全會合而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