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聘請老師,開卷授課。因為惠妃納喇氏是大阿哥的生母,康熙對其實是二阿哥的太子如此看重必然會引起明珠的警覺,他也越發地活躍在朝堂之上。而反對明珠的人也漸漸將這種敵對擺上臺。起居注官喬萊帶頭支援湯斌的看法,主張開下河海口,而朝堂上的一群對明珠有意見的大學士們也紛紛奏是。康熙終於還是採納了他們的意見決定開浚,更是繞開了靳輔而派了工部侍郎孫在豐前往督修。緊接著糟糕的事更是一件接著一件,五月初九,工部就靳輔多年治河無所成就向康熙提出了彈劾。康熙認為河工重大,如果因為一時不能成功就進行處分,另差人修理,反而會出更大的紕漏,只是下旨暫且等待一兩年再說。
當我得知這個訊息時不禁為靳輔鬆了口氣,若非遇上康熙這樣的明主,他怕是早就萬劫不復了。鬧了大半年的治河一事總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雖然靳輔這次是有驚無險,但我很明白康熙對他已經不再那麼信任了。他的心中已認定靳輔言語浮誇,說的不能完全兌現。近日裡他更是常常招那幾個外國傳教士進宮,我在向白晉打聽之後得知康熙是在詢問幾個傳教士有關國外治水的經驗,看樣子他是準備另覓良法了。
我雖然替靳輔感到難過但卻無法為此而責怪康熙,他們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即使是處理同一件事,所看所想的也完全不一樣。何況自康熙二十三年以來北方的沙俄就一直不斷騷擾大清的邊疆,今年正月十九,京中就得薩布素等奏報俄軍再次侵據了雅克薩。五月二十八日更是在雅克薩城和俄軍正式開戰。康熙不但要處理國內政事還要應對外來的侵略,整日裡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我雖然為靳輔感到惋惜卻也覺得能作為臣子追隨這位千古一帝,他怕也是今生無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