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不必為我擔心!”蕭柔兒牽強的一笑道。
韓飛揚微微的點一下頭,卻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她獨自走下車,無不擔憂的望了一眼,便趨車而去。
蕭柔兒一個人失魂落魄,毫無目的輕邁著蓮步走在江畔。
岸上芳草萋萋,和那望不到邊際的茫茫煙水。遠處層煙疊翠,江面上飄著幾葉小舟,船伕槳楫輕搖,掀起一輪輪漣漪,波濤盪開,江面上被陽光反射出鱗波輝動,流光飛舞。不禁讓她想起初次與雲若飛同遊畫舫的一幕幕片段。
也是這樣的明媚陽光,也是這麼美好的場景,歡歌笑語有如昨日!如今再想起卻已是錐心般的揪痛!
‘為什麼要再次陷入感情的旋渦!無心無愛有多好!那樣心就不會很累!也不會受傷!更不會讓自己心痛!
不一樣的世界,卻帶給人一樣的傷痕!難道自己終究是個與愛無緣的人?是一個不應有愛的人嗎?
上蒼為何要如此厚此薄彼?為何要給我希望,又讓我絕望!為何一開始,你就不應該讓我有希望呢?那不是更好麼!
難道你以戲弄人為樂麼?是把你的快樂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這就是你?這就是上蒼你的悠哉所在麼?哈哈——’她如失了魂魄般的仰天苦笑著。
最終柔兒癱軟的斜倚在望江停欄上,一雙痛定思痛的雙眸,呆滯般的望著天邊的江水。心裡不停哀怨的質問著上蒼。
遠處的隱蔽處,一雙陰鬱的寒眸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舉動。
韓飛揚是有意將馬車駛來江邊,心下核計道:‘蕭柔兒是你自己要下車的,我可沒逼你!若是你想不開出個什麼狀況,那是你自找的,我也省事了!直接回去覆命便是了。看來這樣應該夠她心痛欲絕的了吧!一個讓她如此信任並深愛的人背叛了她,走投無路的她,是否應該跟普通弱女子一樣,尋了短見而來個一了百了呢?’
可他怎麼知道蕭柔兒並這個時代非普通女子,既然此女子非彼女子,自然想法差異懸殊嘍!雖然心如刀絞,卻並無想不開的念頭,真的會讓他很失望的。
看著沒什麼戲的韓飛揚,心中暗想:既然此計不成,絕不能輕易解決,壞了事情。那就只有依計行事!也不能違背了主子的意思。
還是先回去再說,這樣亂想也不是辦法,理清雜亂無章的思緒,蕭柔兒緩步下了江樓。
一抬眼見韓飛揚不知何時已等候在一旁。
“韓大哥?你怎麼,沒有走嗎?一直在等我?”柔兒有些意外的道。
“我怎麼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在外?萬一有什麼散失,怎生是好?我只是等候在遠處而已,怕打擾到你。也不早了,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蕭柔兒心裡乎的一暖,冰冷的心也隨之緩解了下,感動之意流於言表。
“柔兒謝謝韓大哥!”
“謝什麼呢!我們不是朋友嗎!”韓飛揚牽動嘴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恩,是呀——愛情是短暫的,可無論到什麼時候友情才是永恆的!”蕭柔兒又感慨中帶了幾許傷感的道。
“不要多想,你試試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不必自尋煩惱!”韓飛揚勸慰道。
蕭柔兒乖乖的點了點頭,給她送回便自行離開了。
此時天楚國,太子府的書房裡。
楚越天凜然的坐在椅子上,雙目憤怒的瞪視著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大統領韓森,瞋怒道:“韓大統領——你是怎麼辦事的?難道——這幾個月來就一點線索也沒查到?很是讓本王懷疑你的辦事能力呀!本王是不是應該考慮你——回家贍養天年了?哼!”
韓森忙俯身趴下,連磕著頭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在沒有確鑿的把握下,不敢善自亂言!”
“那你現在,是否就有確鑿的把握了?”楚越天步步緊逼的恨聲道。
“老臣近日確實接到飛鴿傳訊,月影國的靖王爺將於一個月後大婚!”
“月影國的靖王爺大婚,與我讓你打探的訊息有何干系!”楚越天不耐煩的側過頭道。
“這關係可大啦!”韓森一臉賣關子得神秘西西的,拉長語音說道。
“哦?那就說來聽聽!”楚越天隨意的往後一靠說道,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靖王妃,便是太子您要查詢的那位姑娘!”韓森站起身,因發福而肥胖的身形向前靠了靠,說出原由。
“什麼!”楚越天猛的起身“啪”的一掌拍在桌面,震得桌面上的茶杯跳了幾下。溢位一片水澤,弄溼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