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冷靜冷靜。
當看到耶律奇走出院落的身影時,夏侯雲風心中更是難言的煩悶,隨即吩咐道:“把琴拿來!”
“小姐,我明明看到是莎娜小姐做的一切,您為什麼不與侯爺解釋清楚?”捧著琴的丫鬟天青怯怯的問道。
夏侯雲風嘆了口氣幽幽的道:“解釋有用嗎?我希望他是靠心去看這一切,如若不能,解釋也是徒勞!”
坐在紛飛的落花下,夏侯雲風哀怨的彈起了一首又一首以洩心中的不快。
不被朋友信任,確實比任何都難受。‘這不怪莎娜!’夏侯雲風想道:‘她也只不過是為自己心愛的人而做出這一切,自己並不怪她,也不怨她,只有同情她吧?’
‘只是耶律奇,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怪也只能怪你沒長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而已!枉我把你當朋友!’
“呵呵,朋友?”夏侯雲風自嘲的苦笑道:“朋友又何嘗沒有背叛過自己呢?何況又有何權利要求一個初識不久的人,信任自己?”
夏侯雲風苦笑著,手下的琴音更是激情有力。
突然院門口處,“哐——”的一聲被踹開。
夏侯雲風止了琴音,張望過去,只見一人怒氣衝衝的向她走來。
仔細看來人,有七分與耶律奇相似,只不過看上去年紀稍小了幾歲,十八九的樣子。不過身材卻也極為魁梧,看上去也是相當俊美。只是少了那股威嚴霸氣,多了幾分孩子氣。
耶律濱站到依舊男裝的夏侯雲風琴前,狠盯著她打量一遍,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夏侯雲風?我哥哥請來的貴客?”
夏侯雲風同時也看著他,不容置疑的回答道:“我就是夏侯雲風不錯!”
“你馬上給我滾出這裡!”耶律濱一雙不屑的眼神淡淡的掃過,語氣裡滿滿的厭惡,毫不客氣的吼道。
夏侯雲風微一愣,很快的平復心緒,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知道,這些話用不著你來告訴我!如果是你哥來罵我的話,我不會說什麼!如果是你來罵我,請問,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話很不文明,知道麼?”
“我是替我哥來教訓你的!”耶律濱的表情顯得更加冷酷俊逸,不屑地狠狠的說道。
“你是他的嘴嗎?”夏侯雲風藐視地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耶律濱氣急敗壞的繃著一張鐵青臉,氣得嘴唇發顫不知如何說是好,當下更是怒道:“你——”
“你是不是揹著你哥哥來的?”夏侯雲風又不緊不慢的問道。
“是!又怎樣?”耶律濱不服氣的冷哼道。
“哎!這麼大人了,你咋竟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呢?”夏侯雲風極為同情地眼神看著他,無可救藥般的搖搖頭嘆道。
“你!——你!可惡的女人!”耶律濱鐵青著臉,氣得掉頭灰溜溜的走了。自己本來是為表妹出氣的,沒想到卻被她罵人不帶髒字的,使自己成了卑鄙小人!這回好,氣沒出成,卻窩了一肚子火!
夏侯雲風抬起雙手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嘆了口氣,她並不想這樣的!可就是想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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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陰謀 。。。
陰謀
“他們也太過份了!竟然這樣對待小姐您!”天冬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姐,他可是侯爺府的二公子,平時最疼莎娜表小姐了!一定是表小姐回去亂告狀,才惹得二公子向您找麻煩!求您千萬別怪二公子,其實他人很好的!”天青一邊插嘴道,臉上滿是擔心和幾許哀怨。
夏侯雲風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看著這個樣子怯怯,說起話來像個家雀似的小丫頭,淡笑道:“一個衝動的孩子,我不會怪他的!我只是對他的囂張態度,輕微的教訓一下罷了!”夏侯雲風故意把孩子兩字咬得真切,並不是自己比她大多少,只是為了說明他不懂事而已。
真想收拾東西走人,可是這樣一走,不就真的滾蛋了?難道帶著深深的誤會離去?夏侯雲風收拾東西的手僵住了,心也跟著遲疑了。
‘這樣看起來,自己太過小氣了吧?算了!自己何不大度一點呢?’她暗自思量道。
夜晚,換去男裝的夏侯雲風將長髮隨便挽了個髻,穿著柔軟的睡裙。這一天哪裡還吃得下東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睡不著覺。夏侯雲風坐起身,蜷著腿,無聊的抱著膝,最後披著外衫來到了落紅紛紛的庭院,望著空中不停眨著眼睛的星星。
此時侯爺府中的書房內,耶律奇手握著一本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