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極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尷尬的開口說道:“咳咳……嗯、靖、靖王爺——”
雲若飛慢慢的側過臉,抬起那俊美無籌的面龐,向她拋來柔魅的一笑。
夏侯雲風登時呆愣得忘了繼續下面想說的話,半張著嘴巴一直沒有機會合上,傻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那瀟灑俊逸的臉,說不出話來。
雲若飛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又接著喝他的酒。一邊慵懶的道:“來,陪本王喝一杯!”他又將自己的杯子斟滿,不甚穩的遞到夏侯雲風面前。
夏侯雲風鎮靜了些許,她接過杯子放在一旁。微涼的口氣向雲若飛勸道:“靖王爺,您今日喝的夠多了,您不要再喝了!”
雲若飛半眯著醉濛濛的鳳目,輕笑道:“夏侯雲風是吧?怎麼,你不給本王面子嗎?”
“靖王爺,您多慮了!誤會雲風了,雲風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夏侯雲風牽強的解釋道。
“不是,那最好!來!陪本王喝一杯!”雲若飛抓過玉壺撞了一下桌上的杯子,徑自仰頭向口中灌著。
“王爺您別再喝了!”夏侯雲風微惱的一把搶過玉壺,抱在懷裡,厲聲說道:“您這樣很傷身的!別作踐自己好不好!”
“哈哈!傷身?”雲若飛悲涼的笑了兩聲,身體微晃著,疑惑的看著她,聲音雖是動聽,語氣卻有些清冷的說道:“本王的身體可好得很!”
“作踐?是啊!本王倒是想作踐自己!不知道她會不會心痛!你說,她會心痛嗎?她會不會再為本王心痛?”雲若飛美目中閃過一絲沉痛,聲音有些壓抑,他抓住夏侯雲風的肩,帶著痛苦的腔調,有些失控的問道。
“靖王爺,您……”夏侯雲風有些吃痛地任他鉗制著肩,雙臂緊緊的抱著玉壺,心裡一陣酸楚,神色擔憂的看著面前借酒發瘋的人兒。心痛更加深了幾許,卻不敢表露。
夏侯雲風抑制著心中的哀痛,忍痛的勸慰道:“靖王爺您別這樣,您這樣她一定會心痛,一定會不安的!她若知道您這樣,她會比您更難過!”
“真的?她真的會為本王難過?她還會心痛本王?你說的是真的?”雲若飛抓住她的雙肩,俊面上展現出一絲欣喜,懇求地望著她、很渴望地追問道:“你沒騙本王?她還會為我心痛是嗎?她還愛著我是嗎?她不會再向我索回她的愛是嗎?”
“王爺,您喝多了!雲風先扶您回去休息好嗎?”夏侯雲風逃避著,這個問題是她自己都不想碰觸的,很難回答他。
“你騙本王對嗎?你以為本王喝多了,很好騙是嗎?”雲若飛痛苦的神情轉而又恢復,他歇斯底里的吼著,並搖撼著她的身體。
“三弟,你冷靜點兒,別嚇到雲風!聽為兄的話,先回去休息!”雲子岩心痛自己的皇弟,卻更擔心單薄的雲風被雲若飛傷到。
雲若飛似迷失了心智一樣,好似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依舊重複著,搖撼著眼前瘦弱的人兒。
“你說!本王要你說!本王是不是很自私?一個人這樣苟且的活著,自私到丟下她一個人去了!所以她很恨本王,不想再原諒本王是麼?她不再愛本王了是麼?那本王就去陪她!”雲若飛越說越激動,雙手的力道又加大了許多。
夏侯雲風心裡一沉,不知他的情緒怎麼突然變了。她吃痛的咧著嘴,頭被搖得有些發暈。這些她都能忍受,唯獨聽了雲若飛的話,她實在受不了了。
‘他這是幹什麼,想死嗎!為什麼?你不是過得很逍遙、很自在嗎?天天抱著美人醉生夢死快活的跟神仙似的!為什麼還有這樣自暴自棄、厭世的想法呢?’
夏侯雲風實在看不下去,用力揮掉他的雙手,玉壺也跟著滾落在地毯上,灑了一地瓊漿。
她猛抽了雲若飛一巴掌,喝斥道:“你個懦夫!不想活了是嗎?現在想死有用嗎?託生的早託生了,你死也未必就能遇到她!你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權有權、要勢有勢、要名有名、要錢有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看你大概是吃飽了撐的,沒事酢人!
你知道有多少吃不飽、穿不暖的生命,他們也有失去親人、愛人的(炫)經(書)歷(網)和痛苦!可他們還在頑強的活著!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樣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你死了不要緊,你身邊愛你的親人怎麼辦?你讓他們怎麼辦?也學你去尋死嗎?一個一個的都因為愛而獻身而死掉?大家都這樣有樣學樣的,那天下還會有活氣的人嗎?
你要幹嘛?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嗎?這樣你就不是罪人了嗎?錯!大錯特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