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你……你終於醒了。”
“恩,我醒了。”林素月望著他,微微笑道:“你且放心,泰兒還小,我怎會有事?”
點了點頭,祁恆逍沒有半點不快,甚至望著她彎起的唇角也忍不住笑了笑,道:“可不是泰兒方才還哭了呢,你……你可不能再丟下他一回。”說到後來,聲不住輕了下去。
林素月頷首,反握住他的聲,許久才輕聲道:“我也不會再丟下你。”
祁恆逍一顫,望向她的眸光霎時染上了抹驚喜,猛然一把將她緊緊摟緊在胸前,似要將她揉進身體才好,只是那力氣卻無論如何不會太過,唯恐她痛著一絲半點……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 話說果然還有一章 咳咳 請期待下一章大結局……某人飄過……
完結
“相爺……”自家主子自被貶後日漸憔悴,老管家見了也不免心痛,若無必要實不願多打擾他,只是此刻有人怕是來者不善。
“福伯你無需難過,本相只是被命暫時在家休息罷了。”昏暗燈光下,司宇韓抿了抿唇角。
秋狩貴妃喪命,經查與北狄赫漠竟有關聯,陛下盛怒揮兵,赫漠被囚北狄本是失了頭狼的狼群,卻因得了假布兵圖有恃無恐,竟也大膽宣戰,可惜,現在不過半月已然是潰不成軍。餘下三番,東夷西戎皆因赫連齊雅之事對大祁順服,戰事來的太快南蠻尚不及抉擇,北狄便已成頹勢,更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陛下已遣人去北狄,相信不日北狄二王子便會掌權,屆時割地求和在所難免,經此一役,揚大祁國威而震懾四海,至少十數年內諸藩國絕不敢再起事端!
如此聖明帝君實乃大祁之幸,只可惜……
呵,說來陛下貶謫自己在家,實在已算是留情。
司宇韓未曾理會面有難色的管家,道:“你去備轎,本相想出去走走。”
“可是相爺……逍親王……”老管家小心翼翼道。
“逍親王?”司宇韓回頭卻見書房外一人佇立,琥珀色的眸似笑非笑。
揮手命管家退下,祁恆逍已然不請自入,“相爺,多日不見病可好些了?”
司宇韓未著官服,一身青衫,髮捲束著倒恰似一儒者書生,知祁恆逍有意用‘病休’一時羞辱與他,卻是神色不動,微一挑眉,道:“王爺會屈尊來本相的府邸,想來是莫側妃已然無事了?”
祁恆逍搖了搖頭道:“她不姓莫。”
司宇韓微微一愣,卻並不怎的驚訝,頷首道:“本相猜也是,莫家若能出這樣的女兒,那兒子也不至於愚蠢如斯。”
他對任何覬覦自己林素月之人皆無好感,何況是莫名沾親的莫蔚霖,因此聽憑司宇韓譏諷,祁恆逍只作不聞,卻道:“相爺即是早就料到,卻因何不……”
司宇韓自知他想說些什麼,笑道:“她一個婦道人家,本相為難她做什麼?”言下之意,一閨閣女子他不放在眼裡。
“既如此。”言及此,祁恆逍聲音驀地一冷,“當初又為何對‘她’咄咄相逼?”
“‘她’?”司宇韓嘆道:“‘她’不是普通女子,本相也是為了大祁千秋霸業無奈……”
“她為了天下一統甘獻鳳國,她為了再無殺戮求築雲臺,她為了四海歸心百般用心,可你卻只因一己之私便害了她的性命!”祁恆逍冷笑一聲,打斷了司宇韓欲說之言,道:“說一千道一萬,司宇韓你也不過是嫉賢妒能罷了!”
“嫉賢妒能?”司宇韓聞言臉色驀然一變,道:“她是後,我是臣,談何相嫉,簡直可笑!”
“司先生。”喚出不知多久之前的稱謂,祁恆逍道:“本王還記得在她不曾出現前,你是王兄最信任之人,更是天下皆知的第一謀士,可……”
“她是陛下的皇后,自非旁人能比。”司宇韓臉色蒼白卻是道:“昔日之事,陛下已然清楚本相也不願抵賴,只是,我所作所為絕無私心!”
“你若無私心,卻為何一錯再錯追殺嫡子?”祁恆逍冷笑道:“別說為青若寧所挾,當年要除她對相爺而言難道會比誅殺皇兄嫡子更難麼?”
司宇韓一哽,猶自辯道:“是……是我一念之差……”
“一念之差?”祁恆逍搖頭道:“該說是你處心積慮,你不滿皇兄對她的信任遠在你之上,你不滿同樣計謀多端,她得天下愛戴有仁善之名,你卻是人人忌憚防備。鳳國文臣武將才高者多,你不悅皇兄因她之顧善待……”
“不是……”
“你確實望皇兄一統天下千秋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