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娘?”除了眼神,他注意到夜行衣的袖口處鑲嵌一顆綠色的寶石,與他的一樣,這是他們門派所特有的。
三娘冷冷一笑:“不錯,任東博,沒想到吧,我沒死。”
真的是她?!任東博大吃一驚,不過很快恢復鎮定,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也沒什麼好怕的。
“師妹,當年我不是有意要殺你,只是一時失手,看你掉下懸崖,我心痛的真想隨你而去。”
哈哈哈——,三娘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
“任東博,你以為我還是二十年前那年幼無知的傻女人嗎,你幾句甜言蜜語就將我哄的暈頭轉向,你刺那一劍,傷疤還在,說出這樣肉麻的話,你不覺得彆扭,我都替你噁心。”三娘秀眉一立,厲聲說道:“你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我推測你必定從后街來,你果然還是老習慣,我已經等你多時。休要廢話,今天我們的新仇舊怨就做個了結吧,看招!”話音未落,寶劍一晃,攻向任東博。
任東博不慌不忙,身形轉動快如靈猴,跳向一側:“三娘,二十年前你打不過我,現在讓我看看你武功是否有長進。”
“誰在外面?”梅香屋裡的燈忽然亮了,傳來阿牛的問話聲。
“阿牛哥,你別出去,只要大喊一聲,影將軍安排在附近的人就能過來。”
“我出去看看,萬一我聽錯了,興師動眾的,影響大家休息。”
他們的對話,任東博聽的清清楚楚,知道今晚定不能成事,一提丹田氣,飛身上房,施展飛簷走壁的輕功。三娘冷哼一聲,縱身跟了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他,絕不可能這麼容易放他走!
九俗顧顧梅顧四。阿牛開門的瞬間,似乎看到有條黑影在樹上飛過,仔細一看,又什麼也沒有,他拿著燈,四處看了一下,沒發覺異常,覺得是自己聽錯了,轉身回房。
任東博一路飛奔,直跑到一處空曠之地,才停下腳步,一回身,三娘已經追至進前,他摘下面罩,笑著開口到:“三娘,你還是這麼倔強,和二十年前一樣。”
三娘也取下面紗,露出清麗容顏,雙眸含笑,卻異常冰冷:“有些是永遠不會變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動喜寶一根汗毛,另外,別說我沒提醒你,齊王府高手如雲,大家都在等著抓你!”
“呵呵——,師妹,你嘴上說我是仇人,其實你還是想著我的,要不然你不會告訴我,他們有準備抓我。聽師兄的話,別再鬧了,乖乖回到我身邊,只要我們兩個聯手,普天之下,就再無敵手。”女人不論你多聰明,武功多高,只要碰到感情,就什麼都白費,男人就是他們的致命毒藥,任東博對自己很有信心,三娘一直痴心自己,要不是當初太心急,她還對自己死心塌地,現在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她只是還在生氣,哄哄就沒事了,“你相信我,當時真不是有意傷害你,如果不是你拼命保護公主,阻止我,我也不會失手刺傷你。”
失手?哼哼,任東博,你真能睜眼說瞎話,你是為逼我說出公主下落,刺我那劍,沒有一點猶豫!
“夠了,任東博,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傻一次就夠了。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公主?如果不是你賣國求榮,與八賢王勾結,不惜損害齊國利益,公主也不會不敢表明身份,流落青樓,現在你又來打喜寶的主意,你就不怕遭天譴嗎?!像你等這樣為達目的,至國家百姓生死安危不顧的喪心病狂之人,永遭世人唾棄,稍有良知之人,都會響將你們抽筋扒皮,還妄想讓我與你等為伍,真是痴人說夢。”
月色遮掩了任東博青紅交替的臉色,他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寶劍,夜空中閃過一道寒光:“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三娘,既然你冥頑不靈,休怪師兄我下手無情了!”
她竟然知道自己與八王的事,她還知道什麼,本想留她一命,現在看來她不死都不行,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少廢話!看招!”三娘手腕一動,攻向任東博,兩柄寶劍,相撞時鏗鏘作響,火花四濺。雙方都使出看家本事,想一招就將對方擊倒。
三娘這些人一直都偷偷練功,就是想有朝一日,手刃任東博這個齷齪之人。可她練,任東博也沒閒著,更何況,任東博原本就比她高出一大截。
幾十個回合過後,三娘漸感體力不知,任東博人看著乾瘦,每一招式都凌厲兇狠,且力道十足。
三娘且戰且退,悄悄拿出毒粉,似乎沒注意的腳下一滑,賣出一個破綻,趁任東博窮追猛打之時,屏住呼吸,灑出毒粉,卻不想任東博早有防備,抬胳膊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