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砧板上的肉一樣,將會任人宰割。畢竟,哥哥和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太后會遷怒於我,很難說,不會遷怒到哥哥身上……
我緊張地盯著微垂著眉眼的太后,生怕她吐出一個“死”字,那麼,就是我害了哥哥!
哥哥似乎能感覺到我緊繃著的身體,不動聲色地向我挪近了一點兒,在陷入如凝固一般靜默的大殿中,以眼神問我究竟。
可是,我怎麼能回答他?我該怎麼回答他?
見我沒有反應,哥哥的目光中也帶出幾分擔憂來。
這時,太后幽幽地道:“私闖宮禁啊……”隨著她的聲音在大殿內蔓延,我漸漸地屏住了呼吸,心越提越高,幾乎就要蹦了出來。
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太后的身上,等待著最後的決裁。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
過了一會兒,太后緩緩抬起頭,在看到十幾道專注的視線時,明顯地一愣,道:“你們都看著哀家做什麼?”隨後,才似恍然回神般,道,“私闖宮禁?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那是在長春宮戲臺,你們不是常在那兒看戲麼?難道說,你們一個個都私闖宮禁了?”
第119章、交戰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后會這麼說話,登時驚訝地目瞪口呆。帝后、甚至寧大將軍也感覺到了意外,這些情緒,從他們微微有些錯愕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來。
臉色最精彩的人莫過於柳純藍。不知她印象中的太后是何種模樣、也不知太后曾經與她談天時都說過些什麼,總之,她的神色叫人以為:眼前的太后和她心目中的太后判若兩人。所以,震驚過後,便是濃濃的失望。
我當然明白她在失望些什麼。
眾人都在忙著消化太后的話,沒有人即時做出反應。太后又道:“難道哀家說的沒有道理?”
寧大將軍首先笑道:“並非是臣有意袒護手下,太后娘娘確實言之有理。”
宰相大人看看太后、看看寧大將軍,顯然對是否附和,有些為難。倒是兵部尚書大人一直和寧大將軍十分不對路,且注意到了自己女兒的神色,心中明白了幾分,小心斟酌著語句說道:“太后娘娘此言確有道理,長春宮戲臺可以不歸入禁宮的範圍之內。”他瞄了一眼角落裡的賢妃,接著道,“只是,臣以為,長春宮是賢妃娘娘的居所,賢妃娘娘又是后妃之一,長春宮理應歸入禁宮的範圍。”
皇上道:“母后言之有理,柳大人的話也不錯。”
見得到皇帝的贊同,柳尚書又道:“所以,太后娘娘說的沒錯,在長春宮戲臺不能算作私闖宮禁,但是臣以為,到了長春宮。這罪名就沒法免了。”
寧大將軍瞬時沉下臉色,道:“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尚書不慌不忙地道:“將軍大人。您閱讀的電子書來至ωωω;ū�dtxt;Còm臣只是在向太后、皇上陳述一個事實,你如此激動。莫非之前無意袒護手下的說辭是虛的麼?”
寧大將軍冷笑一聲,道:“那柳大人何不請皇上做主治韓朱一個私闖長春宮之罪?”
柳尚書微微仰著頭,剛想說些什麼,卻看見自己的女兒不停地在向自己使著眼色,禁不住微微一怔。就在他怔忡地片刻。只聽皇帝有些尷尬地道:“柳大人,是朕允許借用長春宮問話的……”
柳尚書眼珠一轉,連忙說道:“皇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想說,韓朱只是在長春宮戲臺被人瞧見,之前未必沒有去過宮裡的其他地方。”
柳尚書這麼一說,登時有好幾個人急了。哥哥地臉色微紅,卻礙於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而苦苦忍著;皇帝地目光頓時射向我,似乎在探詢這種說法的可能性;寧大將軍不明事實究竟為何。有心袒護,卻不方便再開口;倒是一直沒有開腔的宰相大人不緊不慢地說道:“柳大人,俗話說捉賊拿贓。沒有證據的說法終究只是猜測,不可拿來定罪。”
我相信宰相大人也是得到了自己女兒的“面授機宜”。才會如此出頭拉攏寧大將軍。甚至,就連無形中預設了太后娘娘地觀點都顧不得了。
我乍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想起了一句話:這宮裡,果然沒有永遠的敵人。然而,我看了眼面容平靜的太后,心中卻道:只是,對於有些人來說,某些仇恨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化解掉的!
曾經同一戰線的盟友在太后和皇帝面前當面指出自己話語中的錯漏,讓柳尚書有些下不來臺,只是,他又十分不願意如此輕易地偃旗息鼓,於是道:“宰相大人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是需要經過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