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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雖然,身畔的是我至親的兄長,但是,我該如何解釋我和兄長躲在無人地長春宮戲臺會面?皇上他,會聽我的解釋麼?
“皇上,您看!”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這會兒,您應該相信嬪妾所言非虛了吧?適才,嬪妾經過長春宮地時候,也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可是,您看,韓容華現在,還緊緊地抓著那個姦夫的手臂……”
是柳純藍!
我狠狠地瞪著從皇帝身後轉出來、得意洋洋地伸手指著我地她。我萬萬想不到怎麼會被她看到我和哥哥相會,又去乾清宮叫來了皇帝和皇后,想捉我的奸。
在宮裡,被捉姦的宮嬪,是會死得最最難看的。難怪柳純藍這會兒會這麼高興,恐怕她以為終於逮到了置我於死地的機會,會叫我永世不能翻身了。
我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后,決定還是將籌碼壓在皇帝身上。畢竟,我和皇后,現時還是彼此利用的關係,她不借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
剎那,我的腦中轉過萬千念頭。
我不能完全將實情稟告給皇上,因為那樣,勢必要牽出寧夙…………哪兒有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給別人知道的道理?只是這樣一來,哥哥是如何進宮的?又是如何和我接上的?……謊話假如不編圓了,恐怕難逃別人的法眼。而一旦皇帝知道我編造謊話騙他,那麼,他對我的話還會相信幾分?
我想來想去,直想得頭痛無比。
那廂,皇帝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而柳純藍還在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描述著之前,她不小心看到我和哥哥相會時,動作有多麼的親密、感情有多麼的好……彷彿交往多年、卻不得不分開的情侶,只差沒有說我們猶如干柴烈火、就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
眼見皇帝就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揮手讓同來的宮女上前將我拿下時,皇后忽然插言道:“韓容華,你有什麼話要說?”
在柳純藍的煽動下,皇帝看似壓根不想給我解釋的機會,皇后的一言,登時救了我一命,我當機立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出現的突然,嬪妾尚未給皇上見禮,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令人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似乎在問:關鍵時刻,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我垂下眉眼、順了順心口的濁氣、一鼓作氣說了下去:“嬪妾的兄長是第一次面君,也請皇上原諒哥哥君前失禮之罪。”說著,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哥哥見勢單膝跪地,朗聲道:“臣,寧大將軍麾下,二等將士韓朱見過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114章、禍種
韓朱?皇帝口中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問道:“你是隨寧大將軍一起進宮的?”哥哥目視皇帝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臣是寧大將軍麾下親將,此次是隨將軍大人一同進宮參加筵宴的。”
聽了哥哥的回答,皇帝皺著眉頭陷入思索。我猜測皇帝的心中,是有了幾分猶疑,估摸他想著怎麼樣能更好的處理這件事。畢竟,私通宮嬪是大罪,但是在這個需要籠絡寧大將軍的關鍵時刻,隨意處置掉他麾下的親兵,終究有所不妥。
然而,皇上還沒有開口,一旁早就有點不耐煩、唯恐事生變化的柳純藍插言道:“皇上,寧大將軍的親兵理應在乾清宮外候著,怎麼會跑到長春宮戲臺來?依嬪妾看,分明是他們兩個有私情,料想今日大家都在乾清宮聚會,長春宮戲臺必定無人,所以跑到這裡幽會來了。”
柳純藍左一句私情、右一句幽會,話語說的不堪,讓我胸中的怒火漸熾,無奈帝后在場,我發作不得。一時之間,又沒有能夠想出很好的、說得過去的方法。畢竟,長春宮確實屬於後宮的範疇,哥哥作為寧大將軍的親兵,沒有守在乾清宮外,而是出現在了長春宮,怎麼說,都有個私闖宮闈的罪名。
皇帝的臉色被柳純藍挑撥得又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他喚過身後的一個宮女如是這般地吩咐了一番。我眼看著那個宮女急急地去了,曉得應是皇帝使人將此事通告寧大將軍去了。…我不由想到:假如將軍大人知道此事,那麼苦心安排這一切的寧夙肯定逃脫不了干係。
我再也顧不得那許多,仰起臉毅然對皇帝道:“皇上,嬪妾身邊的是嬪妾的嫡親兄長!何來私情之說?”不待皇帝反應。我又轉向柳純藍道,“不知柳容華哪隻眼睛看到我與哥哥是在幽會?”
哥哥?柳純藍驚疑不定的視線在我和哥哥身上游移,臉上紅白交錯。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皇帝皺著眉用探究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