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將宮衣給了她。並且,在她對其中一件的顏色有所微詞時,做了調換。
立刻,大家的心裡都有些憤憤不平,卻又敢怒不敢言。
這個宮女離開之後,被耽擱了一會的凌碧珠才領到了自己的宮衣,而即便我再減慢速度,也快出了存物處的院子了。凌碧珠匆匆趕上我,面目沉鬱,一言不發。
直到我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掩上了門,她才使勁將宮衣扔到自己床上,恨恨地道:“太可氣了!”
一路沉默地回來,想通了一些事,我倒漸漸心平氣和:“這裡是皇宮。”
凌碧珠瞥了我一眼,倒在床上:“我知道這裡是皇宮,可是那典正女官未免也太勢利了!”
我想給自己倒杯茶,卻發現茶壺空了。
凌碧珠眼望屋頂,繼續道:“之前她那麼狠,怎麼就不怕得罪人呢?”
我輕嗤了一聲,淡淡地吐露了一個自己剛剛想明白的事實:“能得罪什麼人?大官、甚至是稍有品軼的官員的女兒幾乎都在太極殿受封了;容貌實在過不去的,也早就被送出宮去了。在太極殿賜封留用的秀女雖然也住在儲秀宮裡,但是是和我們完全不同的院子。你覺得典正女官會認為我們這群人裡有她得罪不起的人麼?或者說,她會把她得罪不起的人和我們混在一起麼?”
聽了我的話,凌碧珠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怔怔地望著我。
半晌,她才吐出一句話:“你爹不是絳城的裨將麼?”
“裨將?芝麻綠豆大的軍職,有沒有品軼都說不準呢!”
“那也比我強,我爹只是個藥鋪掌櫃。”她想了想,又道,“你不是太后留用的麼?總該有點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
“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說實話,這個問題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或者,我只是一個太后為了對皇上說出那番話的由頭吧?”我只能這麼理解了。
“唉!”凌碧珠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你以後還是有可能到太后手下去做事。而我呢?如果不在這個月中好好努力的話,很可能就要去浣衣局了。然後,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