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戰鬥照原計劃進行!

作戰處長石一宸回憶: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報告了張總指揮。當時,許世友副司令員正在作戰室,他聽說軍委已批准了,大聲說:“堅決支援張參謀長的意見,不要再幹擾張參謀長的行動。”他的話很簡單,但很有力,表達了他的態度。(注:《石一宸將軍親歷三次“臺海危機”》)

真是好事多磨。打不打這一仗,自3年前的動議,到部隊發起攻擊的前一天,從最高領袖到政治局、到軍委、到總參謀部,又層層走了一圈。這對力挺打這一仗的總指揮來說,就只能幹好,不能有誤了。我相信,這時,對父親來說,真的是沒有退路了。

父親說:“一路上,風力還是沒有減弱的跡象。黃昏時到的海門,氣象突變,海上起了大風大浪,我們是坐登陸艇上頭門山的,搖晃得厲害,16號晚上前移集結的船隻在風浪裡互相碰撞。我一到指揮所就打電話給聶鳳智問氣象,我要他讓徐傑同志直接跟我講,他說,西北風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個尾巴,明天就沒事了。我聽了覺得太玄乎了。追問他是真的假的,不行就說不行,沒有關係的,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他說是真的,沒問題的。我和王德商量,一邊準備天氣轉好按計劃登陸,但如果還是不好,就再等一天。通知部隊做好防空,空軍無論如何要保證不能讓敵機進入我待機地域的上空。”

前指空軍氣象科科長徐傑回憶:“1月17日夜晚,電話鈴響了,是前指打來的,說海上風很大,登陸部隊的隱蔽棚多處被吹走了,首長很關心天氣。我和臺長和預報員研究,認為不是天氣圖上大系統的變化影響,估計是小股冷空氣尾部在海上掃過而產生的。我又和上海氣象臺通了電話,會商結果,證實了這股大風的來龍去脈,是副冷風尾部帶來的短時大風,已經向南移去。”

父親繼續回憶:“等到半夜還是那麼大的風浪,我想沒有希望了,與其眼巴巴地盼著,不如睡覺。回到下面帳篷裡,可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太困了,不知什麼時候一下子睡過去了。猛地一睜眼,天放亮了,心裡一驚,就往外跑,呵!”

……

風平浪靜。父親沒有去形容當時大海的樣子,但我能想像得出:一望無際的大海寧靜得就像熟睡的嬰兒,深藍色的天幕上,幾顆晶亮的星星正向他眨眼睛呢!東方發白了……

1955年1月18日,當天的氣象預報是:大陳海域雲量為0~3,雲高3500米,風向中午前北至西北,午後轉東風,風速3~4米/秒,能見度10公里以上。這對航空兵、艦艇部隊、登陸兵和炮兵都是一個絕佳的天氣。

一月份的大陳海域,預測只有3天的好天氣。但實際上17日並不好,徐傑寫道:“而18日傍晚,大批艦艇返航後,海上的平靜就消失了,風力逐漸增大,雲量也佈滿天空。19日,對大陳轟炸,機場上空雲量減少,但能見度較壞,11時才轉好;但下午執行任務時,目標區上空天氣急劇轉壞,雲的層次增多,雲底高有2000米,但飛行員報告下面還有1300米的雲層。”也就是說,投彈高度只剩下700米,這對轟炸機是危險的。

徐傑又說:“急劇的天氣變化,我們未能事先分析出來,但誰也沒有去注意我們這次失誤,因為戰果是明顯的,大陳的敵指揮部被我空軍炸掉了。”

1月18日,只有這一天,偏偏被他們抓住了。

大海和天空,垂青於這些為共和國的統一而戰的軍人們。

10.戰爭奏鳴曲

在剛剛過去的17日下午,在距一江山島以南直線距離不過80海里的披山列島,已是濃煙滾滾。我轟炸機群在殲擊機掩護下,從容不迫地狂轟了披山守敵。當日夜間,浙江軍區又組織了10餘艘機帆船,抵近披山實施佯動炮擊。國民黨大陳防衛部一下子將注意力轉向披山,電令披山守軍做好一切抗登陸準備。

18日凌晨,我參戰艦艇100餘艘分別從定海港、石浦港、檀頭山錨地起航,分別抵達頭門山前進陣地。我120迫擊炮連當夜以木帆船秘密運至大茶花礁陣地,炮兵射擊引導分隊和偵察分隊則登上百夾山抵近觀察,頭門山炮兵群已作好射擊準備,而參戰部隊的全部無線電則保持絕對靜默。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戰鬥是早上8時整開始的。據目擊者描述,遠方的天空中突然響起了飛機的轟鳴聲。剎那間,一江山島頓時火光閃爍,煙霧騰騰,一江山成了霧島。

9點以後,突然一切都安靜下來了,煙塵隨著風漸漸散去,一江山島在朦朧中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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