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完,拍拍陳興的肩膀:“後生,你還沒嘗過這種味道,等你嚐到了,也是天天想要的!去,快去弄一個來。宣傳隊裡有的是漂亮姑娘,告訴我,你看中那一個了,我去把她弄來給你!我們造反派是革命的功臣,現在是我們的天下,還不快盡情享受!”
李威:“對了,陳興,快去相一個來。司令,那中飯吃你的,啊。”
吳蠟:“一句話,只要你給我把事情辦好了!”
李威:“行!一句話!事情麼,不吃飯也得辦!中飯麼,是喝你的交杯酒!”大家一陣鬨笑。繼續打牌。
正打著,突然林新來了。吳蠟放又下牌,和林新一起出去了。
林新:“吳蠟哥,事情辦妥了!”
吳蠟驚奇地:“什麼事情?”
林新:“美蔣特務。”
吳蠟一時沒有領會進去:“什麼美蔣特務?”
林新:“哎,你的冤家對頭——袁之慶!”
吳蠟迅速地環視了一下週圍。
林新:“沒人!我早看過了。”
吳蠟面有慍色:“真是豬頭!跟你說過了,不要亂講話,怎麼就記不住呢?我跟誰是冤家對頭了?”
林新:“沒有,沒有,沒有!我說錯了。”
吳蠟:“怎麼辦妥了?”
林新得意地:“看!”說完,把一個信封遞給了吳蠟。吳蠟開啟看時,是一張報告,抬頭寫著“
關於要求與周鳳解除婚姻關係的報告”吳蠟看到“周鳳”兩字,渾身的血一下子湧到了頭上,忙望下一看,報告底下壓腳的人是“袁之慶”。
吳蠟:“怎麼回事?”
林新:“那小子讓陳武交給我的。”
吳蠟:“是他自己寫的?”
林新:“是啊,我可沒逼他啊。”
吳蠟:“哼,算他聰明!”
林新:“就是,這小子不知怎麼一下子想開了。”
吳蠟:“講講看,你是怎麼讓他想通的?”
林新:“我也沒有跟他講什麼呀,也不知道他那根筋碰牢了。”
吳蠟:“行,你先走吧。”
卻說那天晚上陳武放走袁之慶以後,並沒有馬上把這件事告訴林新,一來,袁之慶要離開南江需要時間;二來,他還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後事”。
第二天一早,陳武就來到了雙峰山觀音洞,找到了表哥劉強。
劉強:“陳武,你來了就好,我正好要讓人去找你呢。”
陳武:“怎麼,出喪的時間定了?”
劉強:“定了,明天下午申時。”
陳武:“幾點?”
劉強:“三點多。”
陳武:“衣服給他了?”
劉強:“還沒有。”
陳武:“幹嗎不先給他呀?就這身衣服最能說明問題了!”
劉強:“不是,你聽我說,下午我就帶你過去,跟他們說你是他家阿丐的戰友,你把衣服給他們,再幫他換好,再跟那幾個腳兒套套近乎,他們以為你是他們的自家人,不會提防你的。”
陳武:“好的。”陳武知道劉強講的“腳兒”就是指那幾個專門負責抬喪的人,相當於古代的仵作一類的角色,鄉下稱這種專司喪葬的人為“棺材腳兒”。
劉強:“那個人大約一米七高。”
陳武:“差不多。”
劉強:“他病了十幾年了,家裡本來就不怎麼好,給他這一拖,更是拖垮了。”
陳武:“我知道了。”
兩人來到了死者家裡,見過了死者的妻子。
劉強:“伯母,這是阿丐部隊裡的戰友,他正好探親在家,曉得你們家的事,一定要來幫幫忙。”
阿丐娘:“那真是難為你了!本來要告訴阿丐的,可又不知道他爹到底那一天斷氣,就沒敢告訴他,這幾天,我看看他爹好象又好轉了,以為還有幾天好拖呢,誰知突然就……”說著就“嗚嗚”地哭起來了。
劉強:“那是‘迴光返照’。”
陳武:“伯母,我來了不也一樣的嗎?有什麼事你就吩咐我吧,阿丐跟我是好兄弟,什麼話您只管講吧。”
其實,陳武和劉強都知道,此刻,他們家是窮得連阿丐回來探親的錢都拿不出了。
陳武:“要不,我去拍個電報,再到郵局把路費給阿丐匯去。”
阿丐娘:“不用了吧,過年時,阿丐回來看過他爹了,他爹也說過了,叫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