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心說我不是順著你說的嗎?怎麼還有錯呀?這老爺子也太難伺候了吧?
“我怎麼你了?不就是實事求是說了幾句話嗎?說實在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反對那個決議。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妥協嗎?想著要流那麼多的血,我就後悔沒有直接否定方案,還昧著良心順著你的話說,我……”6揚不服氣地頂了劉東青幾句。
“良心?你知道什麼是良心嗎?你才幾歲?就想告訴老頭子我做人的道理嗎?你知道你在那種場合說那種話,後果是什麼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訴你6揚,你要是想不通的話,你就別給我離開北京”
老頭子很真的火了,乾枯的雙手不停地怕打著輪椅扶手,幾乎對6揚吼上了。
看他那著急的樣子,估計他對自己的子孫也沒有這麼生氣過。
但是6揚就是6揚,倔強的性格到了哪裡也不會彎腰。他知道自己用詞不當,但還是梗了梗脖子,說道:
“我的確不敢教你,但你也沒權利禁錮我的自由……”
6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邵博拉到一邊,責備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說道:“今天你不適合去任何地方,我叫安姌來北京了,你跟我回家”
這話說得跟家長似地,令得6揚一愣。而邵博說完話,徑直走向劉東青,親自把劉東青的輪椅推到他的軍車旁,小聲和老人家議論了一陣子,才回到6揚身旁。
6揚在哪裡傻站著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兩個人打什麼鬼主意。心裡越覺得對劉東青有點過份了,不管如何不同意老爺子的話,但他也知道老爺子是為自己好。可是他現在怎麼也轉不過彎來,原則性的問題怎麼能讓步呢?
“還傻站著幹什麼?展覽呀?還不上車”邵博上了車子,對著楞的6揚問道。
6揚應了一聲,也上了總理的車子。
這好像很自然,但是他沒想過,能坐上總理車,那得是什麼人呀?也沒有想過堂堂的一個總理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關心?難道僅僅是因為安姌是她的乾女兒嗎?
坐在車上,邵博沒有說話,6揚也沒有說話。不是沒有共同語言,而是二人想著怎麼開口,開口後又將談到什麼?
“6揚,你在北京沒有玩過吧?”邵博沒有談論今天的事情,也沒有埋怨6揚,反而從這樣句話開始二人之間的直接對話。
“邵總理,您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其實我對劉老爺子沒有任何意見,他對我很好很怕我吃虧。但是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不要我說實話?哪怕我說了實話,不被採用,我覺得我也盡到了一個高參,一個軍人的應盡的職責。但是……”
6揚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邵博慈祥而優雅的臉。邵博微微一笑,說道:“但是什麼?但是劉老阻止了你。其實他說對了,你的確沒有一點點政治頭腦,而且心胸也不夠寬廣。你說的都對,而且也是一個有熱血的、負責任的人應該說的話。可是你沒有想過場合,沒有想過議案的起人,也沒有想過那議案中的事兒是千千萬萬中國人最關心的事兒。難道他們不知道有危險嗎?難道他們不知道難度很大嗎?你錯了,這些他們都知道我告訴你,散會後,已經有人通知了,要讓去基層多鍛鍊一段時間,然後去黨校學習。你知道為什麼嗎?”
下基層鍛鍊,那就是要調離6揚的崗位,別說去參加演習了,估計回到1o2o專案也很難,這不是在打壓他嗎?
這個訊息一下子把6揚雷蒙了,他感到萬分詫異,心說自己又沒有犯什麼錯,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難道連自己研究專案的權利也被剝奪了嗎?
第二百九十章坦然接受
第二百九十章坦然接受
汽車在高大古典的前門樓前停下,這棟青磚門樓屹立在這裡已經幾百年的歷史,紅色的門樓看上去古樸而莊重。
6揚跟著邵博走上了前門樓,眼前是燈火輝煌的廣場。
6揚站在門樓上,望著這座古董式的建築,摸著牆垛上那斑駁的、凸凹不平的紋路,就像摸到了中國近代史書一般,眼裡浮現的是鴉片戰爭、甲午風雲,是辛亥,是南昌城頭那第一聲槍響;是八年抗日的艱難,是百萬雄師過大江暢爽,是廣場四萬萬同胞的呼喊——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人類的歷史實際上就是戰爭的歷史,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榮耀全都是戰爭的產品。
6揚的手輕輕地拍打著青色的磚牆,望著人民英雄紀念碑,心情很複雜,感受血液裡湧動著漏點,但是這種漏點卻無的放矢。
極目望著遠處塗著中國紅的牆、中國紅的拱門,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