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面對著強大的反對和質疑,他也未曾動搖。也許我們從來都不瞭解他,一瞬間,在濮陽紹腦海中閃過這一念頭。但是和首領一樣,他的決心也沒有動搖過。
“我是孫氏的軍人,所以就要保護孫氏!您的話我無法認同。”濮陽紹一低頭。“我還是希望您可以考慮清楚,真正為大局著想。”
孫銳揚起眉毛。“現在各位已經在替我為大局著想了,不是嗎?就算失去了我這個首領,孫氏也可以在各位的帶領下走上你們所認為的那條正路,又何必需要我呢?”
換作在以前,孫銳絕不會對人如此含譏帶諷地說話。但是在這種身陷囹圄的情況下,面對著一口一個要他改變想法,屈從於反對勢力的人,他能夠保持冷靜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濮陽紹也並未動怒。他一膝跪下,說道:
“我等絕對不會對首領有半點不敬,只求您能接納大家的一片好意,這就是孫氏之福!他日您不管怎麼怪罪,我都會毫無怨言的接受!”
因為低著頭,所以濮陽紹沒法看見孫銳是什麼表情。只聽見對方淡淡的說道:
“只怕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現在我的性命掌握在你們手裡,是生是死都全由將軍說了算,怎麼還會有‘他日’呢?”
“我……”
濮陽紹悚然一驚,他雖然參與了這次行動,但和其他人一樣,依然將首領視為孫氏領導人,不敢有所冒犯褻瀆。如今見孫銳說出這番話,令他不禁冷汗直冒。但孫銳顯然無意再聽他辯解,只是轉過身去。濮陽紹也只好忍氣吞聲地退了出來。
餘忠正在外面等候著他,見濮陽紹這副神情,也猜出個大概,便安慰道:
“等首領明白過來了,他一定會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的。”
對方只是點點頭,當是回答。他心裡仍然沉浸在剛才那番對話中。少頃,濮陽紹才說道:
“在這段期間,我們所有人都必須打起精神,守住這裡!不得讓任何人出入,也不得讓任何人靠近這裡。除了不能出外和外界聯絡,首領的一切行動都得派專人保護,絕對不能疏忽怠慢!至於園中的其他人,則拘禁在原處,直到事情解決為止。”
“明白。”
在書房中,只剩下孫銳一個人孤單的站在那裡。他不無自嘲的想道:自己也有今天啊。望著窗外那些巡邏計程車兵,他只是輕蔑的一笑。失去了自由的他驀地想起了那些唯一可稱為自己同伴和朋友的人——遊隼號的成員,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大家,對不起……”
第四卷 共鳴 第七章第1節
——路西法總部
在來到這裡一兩個月後,約瑟夫就開始適應了這裡的新生活。雖然這裡給他的感覺更像是座大型的地下廟宇,除了每一軍的大人和魔導師以及他們手下的貼身隨從外,其他人都顯得十分沉默。很少有人大聲的交談,好像害怕不知什麼時候會觸怒上層的大人物。不過對一個小少年來說,只是一點美中不足罷了。能夠待在螺旋大人身邊,受到急性子的桑託先生的照顧,又得到別人的恭敬對待,對從小就生長在貧窮殖民地上的約瑟夫而言,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心滿意足了。
可是在這兒等的久了,約瑟夫腦海中的疑問就不曾減少過。為什麼在組織裡——包括各位大人們——都從來沒人見到過長老的真面目呢?為什麼所有人一提起長老就顯得如此害怕呢?路西法原本是劃分為七軍,可現在只剩下六軍,那麼那一軍為什麼會被解散呢?而且只要自己一問起關於那已經不存在的一軍的失蹤首領時(約瑟夫懷疑那一軍的首領到底還有沒有活在這個世上),桑託先生就會大發雷霆,為什麼他三番四次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問有關“那個人”的事?那消失的一軍到底是怎麼了?它的大人真的存在過嗎?
越來越多的不解將約瑟夫的腦袋都快擠破了,他和同齡的男孩一樣,對什麼事都充滿了好奇心。在向桑託求教時屢屢遭到呵斥後,約瑟夫就開始改變方法:他決定自己私下裡進行調查。他倒不是出於什麼使命感或是追求真相的意念,只是覺得這樣就不至於那麼沉悶了,而且看上去挺好玩的。
因為不能向旁人問起這些事,所以男孩只能靠所見所聞和自己的揣測來得出結論。他發現這裡有三個地方是連各軍的大人們都嚴禁進入的:一,是聖殿,聽說長老也不能常常進出那裡;二,是長老們所在的祭壇大殿,除非他們傳召某人,否則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最後一個,則是沒有明令禁止但誰都不願去的地方,約瑟夫花了好大的氣力才知道那裡就是那個失蹤的了大人(男孩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