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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就不大相同了,她知道約米平時看上去和螺旋不咬弦,但兩人卻是同一條路上的。迪亞就更不用說了,他簡直就是螺旋的貼身膏藥。眼見這兩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她又氣又恨,那張足以令天下男子傾倒的臉幾乎被那狠毒的笑容扭曲了。
“你這個白痴的弱智兒,你那個主人沒本事,被我的瑪爾砍了一刀,他都沒死,你急什麼?!你當初要是夠厲害,幹嗎不替你的主人挨一刀呢?說不定被瑪爾這麼一砍,你的漿糊腦袋就能變得聰明些了!”
聽到她提起瑪爾卡特砍傷自己的事,螺旋輕哼一聲,轉過頭不予理會。可迪亞就不同了,他直視對方,語氣平淡的回敬道:
“債總是要還的。以後不僅要讓瑪爾卡特那根病麻桿被砍成血肉模糊,還會順便用刀子在你那張臉上留下十個八個紀念!”
塞壬下意識的捂著臉,她對自己的容貌最引以為傲,即使有一點損傷她也不允許。她不害怕迪亞這個白痴,但只要一說到自己的臉,她總是難以冷靜下來。約瑟夫此時才發現,在塞壬的耳朵後和脖子之間的面板上,同樣有著黑色的刺青。這種刺青圖案他在螺旋、迪亞、瑪爾卡特、葛雷姆臉上都看見過。男孩對這個刺青感到好奇,因為組織裡其他人全都沒有在臉上刺有刺青,只有這幾軍的大人才有,莫非這是他們專屬的權利嗎?約瑟夫小聲的向桑託問道:
“桑託先生,幾位大人為什麼臉上都有刺青?看上去除了位置不一樣外,圖案好像都差不多似的。”
他的前輩歪著頭想了想,才用力的點點頭,說道:
“好啦,既然你都是自己人了,那麼告訴你也沒關係。不過告訴你,你可絕對不能隨便跟別人說啊!”
就算我想告訴別人,也沒有說話的伴兒啊。約瑟夫這麼想著,卻是一直猛點頭,表現出一副“我誓死不說”的樣子。和桑託在一起的時間雖不長,但他已經漸漸瞭解到,要讓桑託相信自己的話,就得多在表情和嘴巴上下功夫。
果然,桑託咂著嘴,露出滿意的表情,他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看向這邊後,才在約瑟夫耳邊說道:
“這種刺青是各軍的首領才有的,連魔導師捷古約米大人都沒有。這可是長老們賜給各位大人的,是神之蝕印。”
“神之蝕印……”
約瑟夫正念著這個剛學到的名詞,卻被桑託一把捂住嘴巴。這個矮子慌慌張張的對他說道:
“不能說,不能說!你在心裡想著就行了,在這裡不能說出來!”
已經快不能呼吸的約瑟夫連頭都點不了,只好不住地上下襬手,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讓對方快放開自己。桑託這才鬆開手,男孩大口大口地吸氣,覺得又重新活過來了。
約瑟夫喘過氣,正想再問,卻發現石柱圈中的地面發出光亮。光把眾人的黑袍都照得染上一層耀眼的白。他看得入神,被桑託輕輕一推,對方壓低嗓門說道:
“要開始了,快站好。”
第三卷 異變 第十二章第5節
他們兩人趕緊站到螺旋所在柱子的背後,約瑟夫猜到這可能是組織中權力最大的長老們要召見眾人。他看了看裡面,見還有兩根石柱前是空著的,顯示那裡有兩個大人沒來參加這次會議。阿斯拉特爾軍的瑪爾卡特是由於被關禁閉所以不能前來,這個約瑟夫是知道的。不過——剩下還有哪一軍的首領沒來呢?難道還有人也被關了禁閉嗎?
約瑟夫仔細觀察著,發現阿斯拉特爾軍那根石柱後站有幾個瑪爾卡特的人,他們顯然是代替不能前來的首領參加集會。而另外那根柱子,則是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這柱子還顯得殘舊破損,上面有不少裂痕,好像風化的很嚴重,完全不像其它七根柱子般潔白光亮。在大殿內,這石柱是如此的突兀而孤立,看上去很不搭調。約瑟夫再偷瞧了眼其他人的表情,發現沒人對那根破舊的石柱願意多望一眼,彷彿它本來就不存在似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男孩越發困惑不解。
“肅靜!”
螺旋有力的聲音在殿堂內響起。好像是得到了授意似的,所有人一起朝石柱圈中央跪下低頭行禮。約瑟夫正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石柱,忽然看見其他人都在行禮。他嚇了一跳,趕緊也跪下來。男孩心裡撲通亂跳,心想這幾個長老很厲害嗎?為什麼連螺旋大人那麼了不起的人也要朝他們行禮呢?他滿心的好奇,卻始終鼓不起勇氣朝裡面看一眼。
在這一片沉寂中,約瑟夫聽到了一把蒼老而奇異的聲音:
“今日命爾等聚集此地,是為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