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咕咕小聲抱怨:“七哥,這一路真是無聊的要命,我想去後面找循循。”他們是皇子,自然要伴著天子鑾駕行在前面,住也是住在各處行宮。後面隔著老遠才是各府馬車。傅釗一直被他七哥約束著,根本沒機會亂跑,更別說去找梅茹了。
聽了這話,傅錚還是淡淡回道:“人多眼雜。”
這四個字便是駁了他的話,傅釗無聊的要命,只能自己去找樂子。
十一弟走後,傅錚這才拂了拂石冬。石冬連忙上前,將彩錦如意盒遞上前。
沉沉看了那盒子一眼,傅錚抬眼望向石冬,一雙眸子墨黑且冷。石冬低頭輕聲道:“殿下,確實是三姑娘退回來的。”
傅錚沒說話,只擺擺手,石冬連忙退下去。
靜靜端詳著那盒子,半晌,他才一言不發地收起來。
先前那方墨錠也已經被他收起來,仔細的放在雕紅漆錦盒裡。這方墨錠是大師李廷章制的,極不容易得,他王府裡不過只有兩方。傅錚先前光是看上面的描金梅花便認了出來。他就知道梅茹的謝禮肯定不會輕。這人討厭他呢,所以寧願用這些貴重東西打發他,劃清界限。
這會兒開啟錦盒,定定看了眼墨錠,傅錚將那彩錦如意盒與梅茹送的這方墨錠妥帖的收在一處。又看了一眼,他才闔上蓋子。
經過小半個月的舟車勞頓,一行人終於浩浩蕩蕩到圍場。
梅茹只覺得整個人被顛的都快散架了,梅傘�磣庸僑醺�淺圓幌��煌O呂蠢廈�”惴噶耍��巢∪藎�雀霾煌!f⒚萌�鮒揮釁冀愣�故薔�褶絨齲�詞裁炊夾孿省<�‘姐兒病怏怏的歇下來,萍姐兒只能央梅茹一道出去看看。
梅茹是見識過圍場的,她對這些實在是興致缺缺,可萍姐兒振振有詞道:“老祖宗說了,姊妹三個在外面要互相照顧……”梅茹沒法子,只能陪著萍姐兒先出去走走。
帳篷外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天高地遠,澄碧如洗。
立在蒼茫天地間,梅茹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再見一頂頂乳白的帳篷或近或遠落在延綿的草地上面,倒像是天地間開出的一朵朵白色野花。這一路走到現在,梅茹終於覺出一點意思,她輕輕一笑。
不遠處有人在騎馬,萍姐兒眼巴巴看著,扯梅茹的袖子道:“三姐姐,你教我吧?”梅府上下都知道,梅茹小時候野,在莊子上偷偷跟著梅湘學騎馬,差點掉到溝裡去,挨老祖宗狠狠訓了一通。不過說起來,姐妹四個也就梅茹認認真真學過,所以萍姐兒如今只能求三姐姐了。
“是啊,循循,你還得教我呢。”孟蘊蘭也過來湊熱鬧。她可沒忘梅茹在平涼答應的事。
梅茹俏皮笑:“那你們是不是該叫我師傅?”
“什麼師傅?”傅釗跑過來道。這兒規矩沒那麼重,他又沒什麼事兒,一歇下來,就興沖沖來找梅茹。
見著傅釗,梅茹自然悄悄顰眉。她並不願意跟這人走太近,怕生閒話啊,偏偏這人要往她這兒來!還真是見了鬼了。
幾人給傅釗見了禮,梅茹畢恭畢敬回道:“殿下,我們在說教騎馬的事。”
一聽這話,傅釗指著孟蘊蘭哈哈笑:“這位連馬磴子都沒踩上去呢,就想學後面的了?”
孟蘊蘭登時冷下臉來,大大的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怒不可遏。
傅釗還是樂不可支。
梅茹最見不得他這樣,這會兒故意不說話,只望著傅釗,眼眸彎彎的笑。
她這麼一笑,傅釗不由愣住了:“循循你笑什麼?”
“我在笑殿下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呢。”梅茹還是笑,一雙眼亮亮的,狡黠而靈動。
這話一說孟蘊蘭就撲哧掩面笑了,瞬間解氣。
被戳在軟肋,傅釗氣的跳腳,他無賴道:“那不算,我們再比一場。”
梅茹攤手,俏盈盈道:“為何還要再比?”
不遠處,幾個人正往大帳去,沿路走來,恰好將先前這一幕收入眼底。
天高地遠,淺草青青,美豔的眸子,白淨的素手,還有姑娘家獨有的纖細的腰肢,脹脹鼓鼓的胸脯……無不勾人。
不過粗粗看了一眼,太子已經有些銷魂難耐的滋味了。那腰太細,只怕他一手就能摟住,那胸肯定白嫩而軟,握在手裡……還有那雙桃花眼,光是遠遠看著,那眼波流轉就撩的他心癢癢。
他再想要仔細看,旁邊的傅錚溫言提醒道:“皇兄,父皇已經在帳中久候了。”
經他這麼一提,太子想起正事,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