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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拆了七八招,中州劍客見自己劍遞不進招去,不由在憤怒之下,誓欲和天罡手閩智一拚,竟自把招術一緊,劍也用險招,無論如何也要僥倖取勝,中州劍客打定了這個念頭,一邊和他往外遞招,一邊伺隙進擊,心頭動念間,兩下里業已又拆了兩招。
那閔智香主卻用的是進步招展,日月輪一隻平與胸齊,一隻直截小腹,這一招用的是十分巧捷,中州劍客卻是左手劍訣,往左一伸左臂,右手是劍隨身轉,“黃龍翻身”、“夜叉探海”,劍尖直向天罡手閔智的下盤刺去。
劍鋒遞出去,天罡手閔智並不閃避,雙輪一展,用的“金雕搏兔”,這一招用的巧快異常,身形斜掉著,單輪往下一翻,正往劍身上砸下去。
這時中州劍客鍾巖劍往右一領,一個倒轉陰陽,龍紋劍再次翻回,已然向日月輪上猛斬下來。
這一次中州劍客手上用足了力,這一劍勢子非常疾,手底下也用足了力,貫到劍身上,龍紋劍已“嗆”的一聲,和天罡手閔智的日月雙輪碰上,激得一溜火星。
兩下里的兵刃,全是純鋼打造,各自往外一撤時,中州劍客鍾巖想用敗中取勝,劍身往下一沉,身形一轉,倒提劍,劍尖在後,往前一上步。
分明是寶劍被覆,勢須避開敵人,再行換招。
那天罡手果然不捨,竟自追趕,中州劍客打算好了作僥倖的手法,只要天罡手閔智敢追過來,自己定可以保全住門戶的臉面,後面的天罡手閔智喝了聲:“劍客別走,我還要討教你的奇門劍術。”
只這發話聲中業已追到,中州劍客已知道天罡手閔智果然跟蹤追趕,驀然的腳下一停,身軀揹著,猛然一揚頭,雙手抱劍一個鐵板橋式,這柄寶劍迅捷如風的向後刺去。
這手劍招用的十分險惡,任憑你怎樣精明,也難逃這一劍。
只是天罡手閔智見中州劍客撤劍圖逃,恐怕他要以暗器算計,不過在這種情形下,對手以武林中過去的威名,諒不會做出那種自墜威名的舉動。
可是自己焉能容對手走出自己的雙輪下?
往前欺身進步,緊自往前追趕時,忽見中州劍客驟一翻身,銳利的劍鋒已然遞到,劍尖又刺到胸前,幾乎扎進衣內。
天罡手閔智用力往後,甩左肩,鍾巖的龍紋劍擦著他的胸前滑過去。
鍾巖這一招一沒用上,自己就知道要毀,沒敢原式往回下揚身,只就原式微往起一抬,浪裡翻身往右翻時,天罡手閔智哪裡再容鍾巖走開,一撲身,左手的日月輪往外一展,喝聲:“閔某承讓!”
這一輪正向中州劍客鍾巖的脖項肩頭劃下去,鍾巖再想閃躲,哪還來得及。
仗著鍾巖武功上實有根基,在已然翻轉之下,奮力把龍紋劍一甩,斜往上一撩,算是把閔智的日月輪擋了一下。
可是右脅後,已經被日月輪的外鋒劃上,立刻拋劍摔倒地上,暈死過去,血立刻躥出多遠來。
閔智才要拋輪察看,是否致命傷。
抱月迴廊中已飛出兩人,一個默不作聲的撲到了中州劍客前,俯身去救護,一個卻在飛縱過的當兒,已然暴怒詰責,口喝:“閔智你好辣的雙輪!我邱銘還要請教請教!”
天罡手閔智也自知傷了中州劍客,定要招出淮陽派中有力的人物來和自己較量,不過自己已經看出這種局勢,不各走極端也不能善罷甘休,還不如早早解決了,免得牽纏不休。
遂冷笑一聲道:“邱老師,何必這麼震怒?較量武功,就是危險事,彼此收招不住,負傷受創,在練武的眼中還算得一件事麼?邱老師既肯賞臉來到場子裡,論武功,論造詣,我這末學後進,還差的太遠,我不過捨命陪君子吧?”
當這天罡手閔智發話的工夫,那同時搶出抱月迴廊的,正是續命神醫萬柳堂,這時已用很敏捷的手法,把中州劍客的傷處敷藥包裹上。
又從抱月迴廊上走出兩個小弟兄,奉掌門鷹爪王的命令下來察看,這時中州劍客已經緩醒過來,續命神醫萬柳堂吩咐過來的兩個淮陽派門下弟子,好好看守著鍾老師,自己走向抱月迴廊前,向龍頭幫主天南逸叟武維揚道:“武幫主,我們鍾老師負傷之下,得回飛鷲船隊療傷,請幫主吩咐壇下弟兄隨行護送。”
武維揚站起說道:“閔香主失手,致令鍾老師負傷,實在太抱歉了。好!請鍾老師回船靜養,傷處可不妨事麼?”
萬柳堂道:“諒還沒有多大危險。”
武幫主立刻吩咐執堂師,帶弟兄把這位鍾老師送到飛鷲船上,執堂師趕緊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