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化乖戾為和祥,不致再生人倫慘變!”
萬柳堂說完這話,見這湘姑眼中滴淚,在枕上點頭道:“恩公,你的囑咐自當謹記,我定能按你的話做到。”
說到這,真是感激涕零。
萬柳堂見這時天已微明,窗上已作青灰色,不敢再耽擱,向陳鳳岐說了聲:“我們後會有期。”
立刻走出屋來,陳鳳岐隨後相送,自己才往外邁了一步,只聽萬柳堂說了聲:“老兄留步,萬某告辭。”
在這青濛濛微有曉色中,萬柳堂已如一縷青煙,躥上房去,再一晃身,已無影無蹤。
且說續命神醫萬柳堂離開陳宅趕到離中和鎮天色已經大亮。
這一夜既作了一件大功德事。
更得了一柄寶劍,此次十二次連環塢踐約赴會,或許藉此劍之力,一展身手。
自己想到這裡,不禁十分高興。
趁著天光才亮,綠野沒有什麼行人,遂乃施展陸地飛縱術,身形似箭。
趕到東方紅雲湧起,太陽已將上升。
萬柳堂來到店房,見店門已開,夥計們方在打掃街門院落。
萬柳堂進了院中,只見中州劍客鍾巖,帶著韋壽民、金讓,向店外走來。
萬柳堂忙迎上前來,當時這位中州劍客鍾巖忙說道:“萬師弟,你怎麼也不打招呼,竟自徹夜未歸,叫我們好生懸念。”
萬柳堂點頭道:“有累師兄掛懷,我這一夜竟似漁人得利,小弟到屋中面稟一切。”
這才一同到了跨院裡,只見同門人也有在院中閒步的,也有聽見聲音迎了出來的。
這時大家見萬柳堂背上多了一日劍,這口劍從外形看來,綠鯊魚皮鞘,金什金件、金吞口,黃絨挽手,大家全十分詫異,全隨著走進了屋中。
鷹爪王一見萬柳堂進來,忙問道:“師弟你遇事應付得當,我們還沒有什麼不放心,只是我怕是鳳尾幫的一班黨羽以陰險的行為潛施暗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師弟徹夜未歸,定有所遇,請道其詳,好釋疑慮。”
續命神醫萬柳堂落坐之後,隨把背上背的劍撤下來,向鷹爪王道:“師兄,你看!我倒還不虛此行,我得了一柄利劍來。師兄看,可夠上寶刃?”
一邊遞著寶劍,一邊把夜間經過的故事,向師兄等說了一番。
鷹爪王把寶劍一拔,“嗆啷啷”的聲似龍吟,劍身顫動,一縷寒光射入二日。
鷹爪王“咦”了一聲,向萬柳堂看了看,很是驚詫。
仔細往劍柄上一看,只見在劍上鐫著一條飛龍,在龍的口中,噴出一股子云氣,雲氣中有兩個篆字,仔細辨認半胸,才看出是“地煞”二字。
鷹爪王又捏住了劍尖,右手握住了劍柄,兩手往一處一攏,劍尖和劍柄變到—處;跟著猛的把左手一鬆,劍尖猛的往回一崩,嗆啷聲音清脆、悠長。
鷹爪王連贊好劍,遂向萬柳堂道:“師弟,這飛雲道長李培基,既是下五門的綠林,併兼又是玄門羽士,盜紫河車配薰香蒙汗藥,為綠林好漢可不屑為。這匪徒竟有這種削鋼斬鐵,切金斷玉的寶劍,此人的行為不配帶此劍,此賊的出身定有來頭。師弟你既挑了他的買賣,亦奪了他的寶刃,已是不解之仇。我淮陽派固然是謹守門規,凡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事,不得過分誅求,須予人以自新之路。只是這次師弟你就沒想到後患無窮,怎還叫他逃出手去?”
萬柳堂聽師兄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過於大意,這飛雲道長暫時雖是傷在自己的掌下,可是他豈肯甘休?
定要破死命復仇,自己雖還足以對付,總不如不留後患的好。
遂向師兄鷹爪王道:“師兄指教的極是,小弟也自悔失著了。”
鷹爪王道:“這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事已過去,慎重提防,不可輕視,也叫他在我弟兄手中興不了多大風浪。只是這口劍上只‘地煞’二字,是否就是地煞劍,我還不大清楚,師弟可知道此劍的來歷麼?”
萬柳堂搖頭道:“小弟忙著救治陳家姑娘,連劍上的兩個字全未得細看,對於這名字很生,倒想不起究是哪一派的寶刃。”
這時大家因為萬柳堂所得這口寶劍,全都驚喜異常,互相傳觀。
劍到了金刀叟邱銘手中,老英雄反覆的看了又看,向鷹爪王和萬柳堂道,我對於此劍略知一二,可不定準是這柄劍不是。
據聞這柄劍名叫‘地煞潛龍劍’,此劍據說是武當山天風觀,金須道長張涵清的鎮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