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皺眉道;“鸞兒;你自己心裡要有數。凡事都有個度!你自己得把握住才成。”
鄭青鸞笑道;“也就是這一陣忙;我才搭把手。過了這一陣;我就放手。除非必要;不會摻合政事。我也想歇歇!這勞心勞力的;你當我樂意啊!這不是沒辦法嘛!”
三郎道;“那就好!咱們如今算是外戚!自古外戚不好當。心裡都要有譜才成。”
鄭青鸞就笑;“哥哥們頭腦都清醒;我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鄭老三對鄭老二苦笑道;“誰料到會有今天吶!”
正說著話;百二進來;說老福頭有事稟報。
老福頭如今也是春風得意。幾年前被文遠侯府發賣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誰成想風水輪流轉;再度賣進了莊戶人家;主家會崛起的這般快。一眨眼功夫;就出了個皇后!還是那種又絕對實力的皇后!再往後呢;主家會是皇子外家;皇上外家。那真是榮寵無限啊!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走路都帶著風。
這不;以前的主家文遠侯府的主子;也前來巴結了。
鄭青鸞聽了老福頭的稟報;問道;“這麼說;是幾房為了爭爵位鬧了起來。文遠侯的傷我知道;當時我就在場;絕對要不了人命。怎麼這才幾天;好醫好藥的養著;反倒是不行了呢。只怕又是後宅陰私吧。”文遠侯在宮變的那晚被太子所傷;傷的是大腿而已;只是皮外傷;也沒有傷到大動脈;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如今為了爵位;走後門走到了她這裡;還真是不嫌事大。
“主子英明!”老福頭點頭;“這裡面的事;亂著呢。”
鄭青鸞一琢磨;這些勳貴;正愁沒借口壓一壓;甚至清理一部分呢;文遠侯府偏偏就送上了門;可不是個好機會。她深知老福頭的本事;又是文遠侯府舊人;想必辦起事來事半功倍。就吩咐道;“你悄悄的把這事的前因後果;給我打探清楚。這事;事關重大;別傳出風聲。”
老福頭心裡一喜;應道;“主子放心;一準辦好了。”
百一見老福頭出去;才嘟囔道;“老滑頭!‘主子’也是他能叫的。”
‘主子’;‘主子爺’;如今成了蕭家舊人的專利。能這麼稱呼鄭青鸞和蕭雲峰的;無一不是親信。他算哪根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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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二郎就忙開了。鄭家的內宅交給梅氏打理;錢氏專門接待來拜訪的女眷。
這天;三郎五郎秋闈得中的訊息;就傳了過來。五郎中了第一名;解元。三郎堪堪得過;吊了個車尾。儘管是大喜事;可也顧不上專門慶賀。鄭青鸞也中了第一名;不過;跟皇后之位比起來;自然也沒什麼人關注了。
這次秋闈時間比較寸;剛好趕在皇位的新舊交替當口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權更迭上呢;誰還在乎一次小小的秋闈。再說了;但凡新帝登基;都要開恩科的。明年緊接著還有一批;中不中的;爭取下次就是了。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鄭家迎來了遠道而來的族人。
這天;鄭青鸞難得休息;坐在暖炕上跟鄭青桔鄭青蔓喝茶吃點心。
鄭青桔如今顯懷了;靠在迎枕上;腿上搭著羊皮褥子;手裡拿著針線;給沒出世的孩子做肚兜。鄭青蔓女紅不好;但給孩子的尿布收邊;還是能的;也在一邊手沒閒著。只有鄭青鸞;實在是拿不了針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如今家裡的條件好了;也養得起繡娘了;不用你們動手也行。多傷眼睛啊!”
鄭青桔白了妹妹一眼;“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蔓兒的婆家也是講究的人家;即便有你撐腰;但好歹要過得去才成啊。省的婆婆嫌棄。”
鄭青蔓兩年前在南邊說親了;也算得上是南邊的世家大族。男方還在孝期;所以至親事延後。說實話;對這門親事;鄭青鸞是不怎麼看好的。鄭青蔓性情直爽;小戶人家長大;規矩禮儀跟世家那是格格不入。真嫁過去難免會辛苦。
所以;這會子說到這個;她冷哼一聲;“要敢嫌棄咱家;那就趁早滾蛋!咱可不受那份閒氣!”
鄭青蔓笑道;“知道了!有個皇后的妹子撐腰;誰敢呲牙!”
姐妹三個正說話;就見百一進來;“主子;老家的族人來了!”
不說這廂姐妹三人趕緊起身;收拾妝容準備前去迎接見禮。單說鄭老二鄭老三領著在家的三郎五郎小八;迎到大門口;就見十幾輛馬車依次停在門前。
“族長叔!各位老叔!大冷天的;路上受罪了。快家裡去。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