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遊楓不甘心道,“二爺,鄧姑娘有膽子殺人不代表就是舒姑娘殺了文昌侯夫人,任誰也不想自己的及笄禮上死人吧?”
遊昀之默然垂著眼,不知想些什麼,遊楓嘀咕著走了,二爺吩咐了他這些天看著八爺,他還是多操心操心八爺吧。
小殮、大殮過後,第四天,親朋好友及相熟的人都來侯府弔喪,舒月浣也風塵僕僕趕回了京城,一年沒見,舒月浣長高了不少,原本秀美的容貌也有了少年的稜角,影影幢幢的燈火下,他眼角不停湧出的淚水晶瑩泛著淡黃色的光暈,無法自抑的哽咽聲迴響在空蕩蕩的靈堂中。
舒月渺年紀小,這些天裡裡外外跟著姐姐們做孝子賢孫,又累又怕,反倒將悲傷沖淡了許多,這時候聽兄長哭的撕心裂肺,衝過去撲到舒月浣肩頭大聲嚎啕起來,舒月浣伸手攬住她的雙肩,兄妹倆哭成一團。
舒莫辭淡漠看著,長長的睫毛半垂著,斂住了明眸,她站在那裡,面色悲傷卻平靜,像一株經歷風雨卻毅然挺立的白玉蘭,即便皇宮中最挑剔的嬤嬤也無法挑出一丁點不妥,哀而不傷,悲而不亂,這是大家閨秀面對悲傷苦難最重要的素養。
天漸漸亮了起來,僕從們忙碌的聲音傳來,老夫人也到了靈堂,喪禮一切事宜她都交給了楊氏,可她也不輕鬆,神色疲憊蒼老,眼袋死魚泡般垂在眼下,見了舒月浣才稍稍打起了點精神,正問著話,下人就來報溫漱流到了,老夫人不動聲色看了舒莫辭一眼,吩咐快請。
溫漱流剛進門就急急看向舒莫辭,見她除臉色蒼白了些並無大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