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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莫辭不動聲色吐了口氣,起身行禮,“見過九哥”。
“應當是曲某見過郡主娘娘才是,”曲少徵說著雙手握扇深深一揖,“郡主娘娘大安”。
“九哥取笑了”。
曲少徵含笑掃了她一眼,“一年未見,舒妹妹跟九哥生疏多了,以後可要多走動才是”。
“九哥取笑了”。
曲少徵無奈搖搖頭,坐下拈起一片香瓜放入口中,“真是沒良心的小丫頭,這個,是七姐姐叮囑我交給你的”。
舒莫辭接過那柄小巧精緻的彎刀,卻並不拔開看,問道,“七姐姐如今怎麼樣了?還在風雪城?”
曲少徵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鬱色,“她如今是天高任鳥飛,誰知道她在哪裡?”
舒莫辭聽著他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對,擔憂問道,“七姐姐又去做危險的事了?”
“那個破地方,出去吹風也能吹裂嘴唇,哪裡不危險?”
這是說沒做什麼危險的事了,舒莫辭猶疑看了他一眼,不再追問,曲少徵伸指敲了敲桌子,“舒妹妹,我今天是特意趕回來,要與你說一件重要的事,你,以後,如何打算?”
舒莫辭垂下眼,心中警鈴大響,“九哥想說什麼?”
“舒妹妹,七哥早就鍾情於你,蹉跎至今仍未娶親,你比我清楚,如今溫十三無福,你準備拿七哥怎麼辦?”
舒莫辭垂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捏了起來,他怎麼敢,怎麼敢在破壞自己姻緣後,這般假惺惺又堂而皇之的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舒莫辭眼簾低垂,臉上是近乎麻木的漠然,曲少徵看不出她的心思,見她久久不語,忍不住又道,“實不相瞞,這一年來,七哥曾數次上文昌侯府提親,卻被文昌侯爺以各種理由推拒,七哥看重舒妹妹,不願勉強,我卻不得不說,舒妹妹,七哥如何,待你又如何,不必我再說,文昌侯爺想也是對七哥有誤解,才會如此——”
舒莫辭忽然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曲少徵的雙眼冰冷凌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哥這般逼問於我,到底何意?難道我在九哥心中就是那般置喙自己親事的輕浮女子,還是說因我被十三哥退親,便惹得九哥輕視至此?”
曲少徵沒想到她突然發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舒莫辭霍然起身,“曲大人在朝堂上翻雲覆雨,手段卻不必用到我一介女流身上,這鎮國將軍府,我卻是再也不敢來了!”
曲少徵下意識去抓她手腕,“舒妹妹——”
青筠攔住,“請曲大人自重”。
在外間聽了半天的平林縣主也慌了,忙往這邊趕,焦聲道,“舒妹妹,你別生氣,九哥也是擔憂七哥,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別生氣”。
“縣主不必再說,縣主如果還顧念你我相交一場之情,以後大可來文昌侯府,只是這鎮國將軍府,我卻是不敢再踏足了!”
平林縣主見她真的氣著了,不敢再攔,一疊聲的吩咐備車,又吩咐好生伺候著不準怠慢了,香車走了還不放心的追了好遠,才住了步子。(未完待續)
222 變化
舒莫辭剛回春暉閣就吩咐辛媽媽去查安宥提親的事,曲少徵與安宥逼得溫漱流退親,遠走他鄉,沒道理只因為父親不同意,就罷手,一年過去了,他們竟然沒想法子逼的父親同意,她想相信都不行!
安宥來提親的事,其他人能瞞得過,辛媽媽卻是一清二楚的,在得知溫家退親後,她一直憂心舒莫辭的婚姻大事,聽得安宥來提親,很是欣喜了一番,安宥年輕有為,又沒娶過親,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舒莫辭嫁過去那就是當家奶奶,雖比不上溫家的親事,也算得是百裡挑一的了。
不想侯爺竟一口回絕了,辛媽媽遺憾下也曾私下打聽過,此時聽舒莫辭問起便原原本本說道,“郡主,此事老奴當日就打聽過,據說是侯爺瞧不上安統領乃是武官,另外侯爺好似對安統領出身、家世頗為介懷”。
母親既是撫國公府遺孤,父親自會對同是撫國公府遺孤的安宥頗多介懷,以父親那種清高的性子,看不上安宥出身民間,又領武職倒也說得過去。
舒莫辭想了想問道,“這一年來,文昌侯府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
“說到重大的事情,一來自然是郡主受封,二來,則是侯爺與遊二爺交厚,那時候五城兵馬司圍堵文昌侯府,侯爺惱上了遊二爺,遊二爺數次登門致歉,侯爺想是為遊二爺誠意打動,倒是慢慢另眼相看起來,侯爺的書房如今還掛著一幅遊二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