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有墨守成規之人,更有居心叵測之人,前世這時候是曲少徵最先站出來,寫了一篇檄文討伐這些人,接著遠在西南的溫漱流遙相呼應,將那群酸儒罵的抬不起來頭。
曲少徵雖中了狀元,但根基尚淺,說出來的話在仕林中沒有什麼分量,但溫漱流不同,他的文章一問世,原本保持沉默、甚至模稜兩可的文人都站了出來,輿論壓倒性的傾向了曲少微,至此再沒有人敢背地汙毀她的名聲!
只是,這一輩子,曲九哥,恐怕要對不住了,上輩子,你靠著這件事在仕林中站穩了腳跟,取得了士子們的支援,這輩子我怕是不能讓你如願了——
舒莫辭想的很清楚,她容貌上的隱患,稱病或是成親能躲避一時,卻躲不了一世,最好的法子就是她自己能取得足夠的地位和威懾力,就像溫漱流,即便他沒有功名在身,即便沒了溫家,連皇帝也不敢輕易動他,因為動了他,就會招致天下士子的唾罵,就算皇帝不怕,甚至可以血腥鎮壓,他也擔不起那個名聲。
前世曲少徵的檄文,舒莫辭耳熟能詳,言辭犀利而尖刻,可謂振聾發聵,舒莫辭對所謂的政治大局沒有太多的瞭解,只能借鑑曲少徵的想法,在言辭上卻秉承了公孫帝師的文風,大開大合,犀利卻不失君子之道。
在流言傳開的第二天,舒莫辭的文章就以一個不知名的寒門學子的名義流傳開來,不到一個時辰,溫漱流聲援的文章也流傳開來,這輩子他留在京城,比前世做出反應的速度更快,形勢幾乎是瞬間扭轉過來。
等曲少微代表曲將軍進京述職時,所有反對的聲音和不好的流言幾乎全部沒了蹤跡,溫漱流則開始在各種不同的場合大肆讚美那個“砍下第一刀”的不知名寒門學子,盛讚他的勇氣和學識,稱他是遠超過自己的“真正高士”,並發動所有人一起將這個“不知名”的寒門學子找出來。(未完待續。)xh211
211 稱病
曲少徵正趴在書桌上憤憤用拳頭砸著書桌上一篇長長的檄文,“……那個溫十三得瑟什麼!世上難道就他一個人能猜出來這篇文章出自舒妹妹手筆!瞧他那輕狂樣,被舒妹妹比下去了,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門口曲少微腰背挺的筆直,如一柄剛飲過人血的利劍,雖已入鞘,肅殺血腥之氣卻撲面而來。
“天色不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少徵扭頭看了曲少微一眼,“七姐姐,你就不怕這樣去,嚇的舒妹妹病上加病?”
曲少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舒妹妹在裝病?為什麼?”
舒莫辭不久就要除孝,接下來就要出閣,怎會在這當口裝病?大戶人家都忌諱這些的。
曲少徵長嘆一聲,“裝病倒也未必,但舒妹妹肯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前些日子安七哥還說舒妹妹大半夜的在外面吹冷風,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受了涼,舒妹妹那個悶葫蘆性子,怕只有七姐姐能問出來了”。
曲少微有些疑惑的看了曲少徵一眼,沉聲道,“如果舒妹妹有難處,我自不會袖手旁觀,我先走了”。
曲少徵轉身離去,曲少徵撐著下巴目送著她筆直的背影迅速遠去,幽幽嘆了口氣,七姐姐——
曲少微與平林縣主在二門換了文昌侯府的油壁香車,剛到春暉閣門口就聽到一陣急似一陣的狗吠聲,平林縣主嚇了一跳,“舒妹妹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多狗?”
曲少微掃了一眼在小廝的呵斥下兀自眼冒兇光的大狗們,唔,現在的大家閨秀都這麼缺乏安全感了?貌似溫十三還派了暗衛來吧?
油壁車一直駛至洛川樓門口才停了下來,裹著狐裘的舒莫辭迎了上來,“七姐姐、縣主”。
曲少微掃了她一眼,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著了點涼,纓絡她們大驚小怪了點。沒有大礙的”。
平林縣主上前摸了摸她油光水滑的狐裘,誇張驚呼,“這還叫沒有大礙?非得躺在床上動不了才叫沒有大礙?”
舒莫辭虛弱一笑,“七姐姐和縣主快進來吧。莫辭身體小恙,怠慢了”。
舒莫辭領著二人上了洛川樓二樓,纓絡奉上茶點瓜果便退了下去,舒莫辭急急問起曲少微蠻夷犯境的事,曲少微淡淡說了幾句。想說自己突發奇想孤身入敵營,有一半還是舒莫辭那個夢的原因,又想起這麼說,舒莫辭多半心裡不好受,便閉口不談,問道,“聽九弟說,你遇到麻煩了?怎麼了?”
舒莫辭頓了頓,決定把黑鍋往遊昀之頭上蓋,順道消了曲少徵的疑心。“那天在千金堂遇到遊二爺,遊二爺說送了八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