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有皇命在身,這就回去吧”。
“不急”。
溫漱流勒住馬,沉眸看向他,“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你我兄弟多年——”
他說到這,哽住了般沒了聲音,扭頭看向官道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木。
遊昀之苦笑,他那番心思只怕溫漱流早已明瞭,倒是他自己前不久才懵懂醒悟過來,本來已準備深埋心底,誰知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枕石,我,想問,安宥和曲少徵用的什麼能威脅你與舒姑娘解除婚約”。
溫漱流搖頭不語,遊昀之吐了口濁氣,“枕石,你是下定決心悔婚了?”
溫漱流點頭,是他對她不住,如今又有何面目阻擋他人給她幸福?
“那——”遊昀之握著馬韁的手緊了又緊,“那我便要上溫府提親了——”
遊昀之話一出口,只覺胸腔中一直壓著的石頭驀地消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沉靜的雙眸堅定、神采炯炯,“枕石,如果你不悔婚,這句話我永遠不會說出口,但事已至此,尚有安宥窺伺在側,我總要試一試,日後才不會後悔”。
溫漱流雙唇緊抿,總是斂著幾分笑意的狹長雙眸中是一片不見底的空洞,早在他下定決心時就看到了今天的結局,是苦,是酸,是悔,是痛,都是他自己承受,烈日炎炎,他卻感覺不到半分暖意,花紅樹綠青山遙遙,他卻看不到半分色彩——
“二爺,剛收到訊息,舒姑娘策馬往這邊來了,估計不用一個時辰就能趕到”。
溫漱流執著馬韁的手狠狠一抖,她,竟然追來了——
遊昀之擰眉,“策馬?”
玄七肯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