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關係的招數?!
舒莫辭陪盛帝下了三盤棋,眼看快要用午膳了,才隨著盛帝一起去了正殿,正殿中等候的眾人見舒莫辭隨著盛帝一起出來都是一驚,德妃更是意味深長的瞧了身邊的女兒一眼。六公主咬牙低下頭。
德妃嘆氣,盛帝能因為舒莫辭提了她為德妃,就證明在盛帝心中舒莫辭比她這個德妃重多了,她不知道這重多了的重量能不能重的過他一直喜愛的幼女。卻不敢拿女兒的前途去賭,唯有警告約束女兒不與舒莫辭起衝突。
盛帝免了眾人的禮,指著離自己最近的座位道,“含丹就坐這兒,陪父皇說說話”。
底下有人控制不住的發出抽氣聲。這個座位自從太子被廢,皇后被幽禁後就一直空著,後宮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沒想到盛帝竟張嘴就讓舒莫辭往上坐。
舒莫辭自然知道這個位子該是誰坐的,退後幾步行禮道,“父皇隆恩,只含丹不堪——”
盛帝打斷她,“朕的女兒哪裡不能坐,乖——”
盛帝說到最後一個字,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自己也沒發覺的寵溺慈和。舒莫辭卻被他拖長的尾音激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盛帝自認是她的親生父親,行事說話處處以一個補償失散多年女兒的父親自居,她卻始終無法拿他當親生父親,更何況她與親生父親也不過那般。
連玉笑道,“郡主就體諒體諒皇上一片愛女之心罷?若郡主真嫌坐在這兒不舒服,不如老奴來伺候郡主?”
舒莫辭哪裡敢讓他伺候自己,忙道不敢坐了下去,連玉看了盛帝一眼,晃悠悠走到她身邊跪坐下來。玉白的雙手執起酒壺給舒莫辭滿上酒,笑道,“這是今年新釀的寒梅釀,口味極佳。郡主不妨多喝幾杯”。
時至今日,舒莫辭仍然不敢直視他過盛的容色,垂眸道了聲謝,盛帝見連玉安撫妥了舒莫辭,便吩咐開席,舒莫辭隨著眾人給盛帝敬了酒。便專心吃東西。
連玉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她想吃什麼,再妥妥帖帖布到碗中,連酒的溫度也控制的恰恰好,這自然要歸功於他心思細膩察言觀色,卻也說明了他一路走來的種種不易,不說像溫漱流這樣被捧在手心長大的貴公子,就是她也做不到他這般。
“怎麼?不舒服?”
舒莫辭看著他上下翻飛如同舞蹈的雙手,搖頭,想了想又道,“你剝的蝦很好”。
連玉愣了愣,笑彎了點漆般的雙眸,“郡主喜歡,老奴就多剝幾隻”。
舒莫辭點頭,如果撫國公府沒有出那樣的禍事,該當是她給他剝蝦,如今卻是他給個她剝,人世滄桑變幻,誰又能說得準?
“郡主去遊國公府習不習慣?”
舒莫辭遲疑了一會,卻是不想和他說假話,坦然道,“多了一個人,彆扭”。
連玉呵呵笑了起來,“郡主說的不錯,猛然間多了一個人是很彆扭,只再過一些日子,若是再少了這麼一個人,郡主又會覺得彆扭了”。
舒莫辭想說不會,卻沒有開口,連玉笑盈盈望著她穠麗寧靜的面龐,與他記憶中的面容幾乎一模一樣,只記憶中那個美麗的少女卻是沒有這般冷靜鎮定的,她生了個好女兒。
“含丹,在遊國公府住的習不習慣?”
舒莫辭動作優雅放下筷子,起身行禮,“國公府上下都很照顧含丹”。
盛帝貌似滿意的笑了起來,話鋒卻是一轉,“含丹住慣了繡樓,那般低矮的房屋能住的慣?”
“父皇說笑了,含丹不是那般嬌弱的人,且遊國公府的房屋也遠遠稱不上低矮”。
盛帝嘆道,“當初朕怕含丹住不慣京城的房屋,特意在含丹的郡主府修建了一棟繡樓,如今看來倒顯得朕多事了”。
舒莫辭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只好就著他的話頭道,“皇上一片慈愛之心,含丹終身銘記,又怎會是多事?”
盛帝皺眉,“含丹還是不肯叫朕一聲父皇,莫非是嫌朕只肯給含丹一個郡主封號,而不是公主?”
舒莫辭忙跪了下去,“含丹不敢”。
盛帝不知道舒莫辭的打算,今天起這個話頭,是不願舒莫辭住在偌大的國公府,府中又多是她的長輩,雖有他在上頭壓著,但小處的委屈總是免不了的,女兒家心思又細膩,什麼都喜歡悶在心裡,他哪能知道?
倒不如搬回到郡主府,天大地大,她這個郡主最大,就是遊昀之在郡主府中也得讓她三分,大顯王朝祖制,公主出嫁後須得住在公主府中,駙馬可與公主同住,也可別居府邸,郡主卻沒有這樣的規矩,特別是嫁入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