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丹,我知道你擔憂安統領,只如今做什麼都枉然,不如先等找到安統領和三皇子後,弄清真相,再向皇上求情不遲,以皇上對你的寵愛,只要安統領犯下的不是滔天大罪,定然保得性命”。
舒莫辭咬唇,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宥與三皇子就像憑空蒸發了般,五城兵馬司翻遍了京城也沒找到蹤跡,盛帝震怒,命遊昀之卸去職務閉門思過,又加派羽林軍搜尋,卻依舊一無所獲,安宥與三皇子的去向成為大顯歷史上最大的懸案之一。
舒莫辭剛開始還提著一顆心,慢慢地卻鬆了口氣,她對安宥有種盲目的信心,相信他絕不會就這麼沒了性命,也許他早已離開京城,回到了他的故鄉,繼續做他瀟灑肆意的水匪頭領,京城,只會束縛他……
安宥與三皇子的失蹤案震驚一時,然而生活卻還是要繼續,平林縣主留下的女兒到底沒能交到舒莫辭手上,改姓遊,而是由長公主撫養,隨了平林縣主的姓,風,長公主請舒莫辭起名,舒莫辭起了一個喜字,風喜,逢喜,相逢即為喜,即使小喜姐兒的到來意味著她孃親的死亡,也希望小喜姐兒在以後能處處逢喜,而不必像她的母親所託非人,最終喪命。
長公主很喜歡這個名字,喜姐兒就叫開了,又拜了舒莫辭做乾孃,舒莫辭隔些日子就會去長公主府看看喜姐兒。
文昌侯府的姑娘陸陸續續嫁了出去,滿心不甘願的舒月渺也被一頂花轎抬進了程府,而舒莫辭得封公主的大典也於百花爭豔時落下帷幕,曾經的郡主府變作了公主府,舒莫辭正式入主,如果沒有意外,這裡將是她度過一輩子時光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舒莫辭輕輕將遊昀之搭在她腰上的胳膊挪開,看著不知什麼時候鑽進她被子中的遊昀之蹙了蹙眉,輕手輕腳下了床,替他掖好被子,這才出了外間更衣洗漱。
平生第一次,在沒有雜事必須要做的情況下,舒莫辭沒有立即練字,而是不緊不慢的逛起了自己的府邸,一個時辰後,她再次回到了洛川樓下,樓邊的銀杏枝葉青青,她看著不自覺勾起了嘴角,真好,以後這裡就是她的家了。
“家——”舒莫辭輕聲呢喃,陌生而溫暖的聲調讓她嘴角的笑容完全綻放開來,文昌侯府、郡主府、遊國公府,從來都只是她暫時停留的地方,只有這裡才是她的家,也許她還會有一個或兩個可愛的孩子,他們會有一個愛他們的孃親,會有一個文武全才的父親,還會有如陽光般明朗的叔父……
遊昀之眯起了眼,樓下的女子笑容清澈明豔,三月初升的朝陽為之失色,他卻很清楚,這樣的笑容不是為他而綻放,為的卻是遠離遊國公府,也遠離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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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昀之眯起了眼,樓下的女子笑容清澈明豔,三月初升的朝陽為之失色,他卻很清楚,這樣的笑容不是為他而綻放,為的卻是遠離遊國公府,也遠離他——
“來人”。【 更新快&nbp;&nbp;請搜尋】
“二爺,”應聲而來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叫做紅線,小草因纓絡之事,恨不得離遊昀之八丈遠,專門提了個年幼的紅線,只為給遊昀之傳話。
“去請問公主,我的練功房與書房放在哪兒合適”。
紅線應了一聲,下樓將遊昀之的話原樣傳給了苗媽媽,苗媽媽對舒莫辭的心思多少知道一些,雖不贊同夫妻分居兩府,但遊昀之身份高貴,她亦是不敢造次,讓他委屈入住公主府,聽了紅線的話,喜的一連聲唸佛,默默將公主府中離春暉閣近,地方又好的院子過了一遍,才去問舒莫辭的意思。
俗話說的好,世上兩大難,陪太子讀書,做公主駙馬,娶公主說出去好聽,其實真正的達官貴族很少有人願意娶公主的,原因很簡單,一來妻族太強壓力太大,二來皇帝愛女,脾氣總有那麼一點,一般男人都消受不起,三來,娶公主雖說是娶,但在外人眼中那都叫“尚公主”,帶著幾分入贅的屈辱感,所以為了顯示自己絕不是“入贅”,大顯建國以來,與公主一起住在公主府的駙馬寥寥可數,零星那麼幾個都是寒門子弟。
所以,舒莫辭聽了遊昀之的話,壓根就沒像苗媽媽那般認為遊昀之是要常駐,只當他是怕偶爾來住時不方便,命人準備不提。
而遊昀之本來以為她至少要對自己打算常住有點反應。沒想到她竟一點反應沒有,頗有些理所當然的味道,心中倒是有些歡喜,只當她是知曉了自己對她絕非敷衍,夫婦二人想法雖千差萬別,卻也算殊途同歸了。
直到一個多月後,舒莫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