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去伺候晗之?”
遊楓一個激靈,“奴才這就去繼續盯著舒府的人,決不讓三皇子有機可乘!”
第二天一大早烏以傳就到了般若寺,算著時辰半夜就動身了,不管怎麼樣,誠心還算不錯,老夫人卻沒什麼表情,冷聲問道,“這麼說那小賊真是府上的公子了?”
“犬子不肖,得罪了府上公子,還忘老夫人高抬貴手”。
老夫人也不避諱,拉過舒月池撩起他的衣服,舒月池肚子上的青紫到現在看還是嚇人的很,“這就是侍郎大人說的得罪?”
烏以傳抽死烏懷信的心都有了,連連拱手,“老夫人恕罪,八公子恕罪,烏某回去定然好生教訓那個孽子,這是些藥材給八公子調養身子,還有些古玩,送與八公子無事時把玩把玩”。
烏家的丫鬟開啟了手中捧著的禮物盒子,林媽媽粗略看了看,至少也有三四千銀子,算得厚禮了,看來烏以傳不敢將事情鬧大。
林媽媽看到了,烏夫人也看到了,如今家裡可比不得以往了,一出手就是三四千銀子,她要怎麼補這個虧空?
老夫人一眼掃過,臉色更加冰冷,“說了不怕侍郎大人笑話,老婦人這個孫兒從小體弱,請了許多郎中道長都說是養不大的,好不容易尋了個名醫將身子治好了卻還是病病弱弱的,如今又無辜遭府上公子重傷,竟是連筆桿子都拿不動了,侍郎大人拿一堆破爛玩意是打發叫花子呢?”
連筆桿子都拿不動了,這是誣賴懷信誤了舒月池功名,誤了他一輩子了,舒家這是賴定他烏家一輩子了?烏夫人忍不住了,“我兒不過就是踹了他一腳,能踹的他連筆桿子都拿不動?”
“烏夫人不信,我們去順天府請府尹大人找信得過的大夫來看就是”。
烏以傳攔住烏夫人話頭,“原是小兒的不是,烏某手上還有個鋪子,雖只賣些不值錢的東西,每年倒也有些出息,便送給府上公子,也好將來有靠”。
林媽媽接過地契掃了一眼,又奉給老夫人,老夫人見地段不錯,勉強道,“既是這樣,還請侍郎大人早日將人撤走,我文昌侯府不敢沾侍郎府的便宜”。
你這還叫不佔便宜?烏夫人大怒,烏以傳一眼掃過去,“多謝老夫人體諒,不知小兒——”
“林媽媽,你親自去柴房領烏公子出來,千萬別怠慢了貴客”。
烏懷信嬌生慣養,昨天先是被孟玄璧用棋子傷了雙腿,又不吃不喝的在柴房關了一晚上,領出來的時候臉色灰敗形容狼狽,哪還有半分貴公子的模樣,烏夫人心疼的撲上前抱著兒子大哭,“你們這些殺千刀的!”
林媽媽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慎言,這誰殺千刀老天爺可都瞧著呢!”
烏以傳臉黑中泛青,“蠢婦!還不快押著那孽子隨我回府!”
烏家人灰頭土臉的下了山,老夫人對舒月池道,“這些東西,你帶回去,不知道怎麼處置就去請教你大姐姐,這鋪子我替你收著,等你成人後再交給你”。
舒月池遲疑開口,“祖母,那鋪子當是大姐姐的”。
老夫人臉色微變,“你大姐姐還輪不到你操心,回去歇一歇,我們用過午膳就回府”。
舒月池只好退了出去,想去尋舒莫辭說話,舒莫辭卻不在房中,想著此事不急在一時,等自己長大將鋪子拿到手再還給舒莫辭也不遲,遂安心回房歇息不提。
文昌侯府最近很安生,連最不安生的舒月淺也安安生生的陪著大姨娘安胎,舒莫辭每天抄抄經,跟舒棣學學梅花篆,做做針線,日子倒也悠閒,天氣漸漸涼爽起來,曲少徵的袍子也快做好了,舒莫辭向來是不溫不火的性子,眼見著就要完成,卻多了幾分心急,熬了半夜,直到落下最後一針才洗漱睡了。
舒莫辭一夜好眠,剛起來就聽纓絡說舒月泠來了,在抱夏裡等著,從般若寺回來後舒月泠就被老夫人禁了足,在榮安堂抄經,才剛放了出來,不想沒幾天就來找自己了,舒莫辭不緊不慢穿好衣服用了早膳,這才下樓去見舒月泠。
舒月泠等了許久,臉上卻不見焦躁,笑吟吟說了幾句閒話,就提議去園子裡走走。
舒莫辭只當她有話要對自己說,也想瞧瞧自己這個伶俐的庶妹想玩什麼花樣,便隨她進了園子,不想舒月泠扯了半天女紅衣裳一點沒有切入正題的模樣,她不說,舒莫辭自然也不會問,兩人在園子裡走了半晌,舒月泠提議歇歇腳,找了個最近的涼亭坐下。
不多會便聽見遠處有人聲漸漸近了,舒莫辭不動聲色打量了舒月泠一眼,正巧舒月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