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找到前就被人滅了口,其他還得慢慢查訪,奴才檢查了八爺的傷勢,應是那兩個婆子恐節外生枝,雖迷暈了八爺又將八爺投入水中,卻還是用長杆一類的東西將八爺往水中按——”
遊楓說到這已是雙目血紅,喘了口氣方道,“那兩個婆子辦事穩妥,地方又偏僻,就算是舒大姑娘誤打誤撞看見了,那兩個婆子想的多半是殺人滅口,而不是丟下八爺逃走,讓舒大姑娘有機會救回八爺,舒大姑娘和那纓絡都不過十二三歲,是怎麼驚走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婆子的?奴才覺得還是仔細問問舒大姑娘,或許她知道些什麼,能幫我們儘快找到對八爺下手的人”。
遊昀之眸色暗沉,“此事不必急,等晗之傷愈,讓他親自上門道謝就是,晗之還小,倒也不必避諱什麼男女之嫌,在文昌侯府也不易打草驚蛇”。
“二爺說的是,奴才查明,那纓絡一路在府中遇到了不少人,甚至還遇到了常跟著二爺的安平,她卻只找了奴才,而且一個文昌侯府的丫鬟能在府上穿梭自如,還能找到外院的止戈院找到奴才,肯定有內情,還得再查一查”。
遊昀之點頭,“此事一定要查探清楚,只舒府大姑娘畢竟救了晗之,不可失了禮數”。
“奴才明白”。
“晗之,身邊再多加些人手,再發生今天的事,讓他們全部提頭來見!”
“是,二爺放心”。
傍晚,客人都走了後,崔氏帶著遊映之到守拙院看遊晗之,遊晗之難得安靜的睡著,遊昀之無聲行了一禮,崔氏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遊晗之,舒了口氣,示意遊昀之出去說話。
遊映之今年四歲,說話卻還不太清楚,呀呀的叫著二哥,遊昀之神色柔和了一些,“映哥兒今兒精神不錯”。
“他身子弱就是愛鬧騰,今兒纏的我差點不能待客,倒是怠慢了各位夫人和小姐”。
遊昀之沒有接話,崔氏端起茶抿了一口,“今兒來的小姐,你有沒有看上的,國公爺吩咐了,不論家世,總是要你中意才好”。
遊昀之淡淡說了兩個字沒有,崔氏咳了咳,也覺得有些尷尬,她只比遊昀之只大一歲,他卻要叫她母親,要她操心他的婚事,“今天的事你心裡要有數,雖說是舒府的丫鬟救了晗哥兒,但舒三姑娘盜用他人詩詞、甚至貪謀先文昌侯夫人的嫁妝,欺辱嫡姐,卻是不爭的事實,舒府姑娘的教養想必不佳,改日讓管家攜禮上門答謝就罷,過多的來往卻是不必的”。
“救命之恩,晗之定然得親自道謝,否則何以立身?”
崔氏一愣,“今日的情形你也見了,文昌侯府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汙濁模樣,與這樣的人家來往——”
“晗之的事,我自有分寸”。
崔氏默了默,“既如此,我先回去了,讓人好生照顧著晗哥兒”。
“母親慢走”。
崔氏看了遊昀之一眼,他還是平日那般溫和淡雅的模樣,分明是不良於行的廢人,渾身上下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勢,那是錦繡堆裡久居人上養出來的威勢,崔家雖號稱詩禮大家,卻養不出這樣氣勢的兒郎,崔氏眸光微閃,牽著遊映之慢慢往外走去。
057 挖坑
遊昀之雖是遊國公嫡長子,但一來他身有殘疾不能承爵,二來又是續娶,且有風言風語傳說遊昀之原配是被他的殘腿嚇死的,真正的大家嫡女是萬不會下嫁的,因此今天去的大多都是四五品官員妻女,以及一些沒落貴族,宴會還沒散,舒月涵夥同文昌侯續絃謀奪原配財物,並盜用他人詩詞,還處心積慮害得文昌侯原配所留孤女落水,以致菩薩顯靈毀了她容貌的事就沸沸揚揚傳了開來。
老夫人根本沒準舒月涵進文昌侯府的門,直接將她送去了城外紫金山的落霞庵思過,送舒月涵姐妹回來的向氏聽了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回了鍾府,鍾氏聽說昏死了過去,好容易悠悠醒轉便見屋中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下舒莫辭臉上的笑容詭異而陰森,鍾氏嚇的尖聲叫了起來,擁著被子連連後退,砰地撞上了床柱,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只越發的驚恐。
舒莫辭臉上笑容加深,“母親何必怕成這樣,老夫人只罰了三妹妹去庵子裡思過,可沒要她做姑子,更沒要她的命,山裡水土養人,等三妹妹回來想必會更加水靈,想找個如意郎君更是易如反掌,當然,就是不知道三妹妹有沒有那個命出庵子了”。
“來——來人!”
鍾氏淒厲的叫聲在榮樂堂上空迴旋,重重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是春苗急切的聲音,“夫人,您沒事吧?”
鍾氏驚恐下嘴唇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