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本人的活人實驗相比,德國人的毒氣室簡直就是弱爆了。
而這些實驗所得的資料和結果,成為日本人獨有的研究成果。想必人類今後的歷史,也再也難有如此慘無人道的實驗。如果按照真實歷史,這些七三一部隊的骨幹成員,會在美國人的庇護下,加入了日本醫療組織,或者日本各大製藥公司。安然無恙的活到離世。因此,後世許多日本醫藥公司的產品使用過七三一部隊用中國人為實驗物件所獲得的實驗資料,簡直就是必然的事情。
而真相在日本的揭露,要等到後世一九八一年,日本人森村誠一出版《惡魔的盛宴》(即《悪魔の飽食》)一書之後了。可即便如此,在後世一九九七年,由一百八十名中國七三一部隊受害者及家屬,對日本政府提出的訴訟,仍舊沒有獲得理想的結果。
二零零二年八月,日本東京地方法院雖然承認日本七三一部隊的存在,以及所進行的生物戰的行為,但是仍將賠償一事推諉的一乾二淨。
餘生作為後世關注過事情進展的中國人,心情已經不能簡單的用憤怒來形容了。在石井四郎死後,陳天並沒有停止刺殺。但凡是和細菌戰有些關係的日本人,都接連死亡。死因最多的是——心跳驟停。其中包括五十三個具有博士頭銜的日本“軍醫”。
而憤怒的陳天也不再掩飾刺殺的痕跡,在這些手中有無窮中國人人命的日本人心跳驟停後,陳天將其藏匿的記載其在七三一經歷和各種研究資料的筆記搜刮一空。
當美國人終於確定事情不對頭的時候,為時已晚。統御七三一的幾個將級頭領,以及所有重要的科研人員全部死亡。美國人的大兵,最大的依仗是武器,而不是人自身的力量。
所以,對陳天這種身手高絕的人而言,並無太大威脅。更何況,美國人也不知道陳天下手的次序,甚至不知道七三一部隊的詳細名單。更無從層層布控,保護這些人,以獲得其研究成果。
七三一部隊的研究成果,一共有兩次大規模的應用,一次是一九三九年七月,日本人與蘇軍大規模交戰時。日本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將石井四郎儲備的兩千餘枚載有疽、傷寒、霍亂菌的炮彈,準備發射到蘇軍陣地。同時將二十餘公斤帶有沙門菌和傷寒菌的汙染物投入哈拉哈河中。
雖然史料對這些細菌武器所造成的效果沒有太詳細的記載,但是,從一九三九年十月,七三一細菌部隊作為衛生部隊在日軍軍史上首次獲得的戰功獎狀一事來看,應該不錯。
另一次是一九四零年,石井四郎親自帶領手下,在寧波、衢州、金華、上虞、湯溪、諸暨、常德等地,投撒傷寒、霍亂、鼠疫菌。導致此地瘟疫大規模爆發。中國人死了無數。隨後,石井四郎又去往山西佈置細菌戰事宜。
據戰後估計。死於細菌戰的中國人,達到一百餘萬。遠遠超過日本死於原子彈的人數。
而這些違反人性的研究成果,最終也沒有完整保留。在一九四五年,戰爭結束時。石井四郎奉命將所有的研究資料銷燬。並將此時世界上最大的細菌武器研究室,七三一部隊的駐地炸燬。而作為實驗物件的中國人,被屠殺殆盡。
在包括石井四郎在內,五個將級人物和五十三個具有博士頭銜的日本“軍醫”死亡後,美國人再也無法找到這些用人命堆砌起來的資料。而隨著數十個高階人才的連環死亡,日本朝野上下也是一片譁然。在日本人一致譴責兇手的同時。七三一部隊在中國犯下的殺孽,也被餘生以小道訊息的方式悄然傳播開來。
這種幾乎可以顛覆人性的行為,幾乎在轉瞬之間,便以爆炸的方式傳播開來。幾天後。便引起國際社會的強烈關注。調查真相的呼聲日益高漲起來。日本高層和庇護日本高層的美國人,幾乎在瞬間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為了減少自身的壓力,作為回應,美國人向公眾宣佈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組建和開庭的訊息。並承諾日本人的一切罪行都會被審判。這才將事情逐漸平息下來。
陳天針對日本七三一科學家的這一場清洗。花費了將近兩個月之久。其間,數次差點被美國人或者日本人發現。所幸無事。
在這一場殺戮結束後,陳天又沉潛了將近月餘。待得風波基本過去,才帶著蒐集到的一箱子資料和餘生碰面。餘生翻看著半懂不懂的日文,輕輕一嘆。
這些筆記本和紙頁上的字,餘生雖然看不懂,只能靠猜,不過,從漂亮的字跡和乾淨的頁面可以看出,寫下這些字跡的人,全部都是受過良好教育。可從這乾淨的頁面和漂亮的字跡中,餘生分明聽到有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