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輕笑:“你遇到過麼?”
“嗯哼。”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寧橙又在太歲上動土了:“這流氓跟了我好幾天了,如果我不讓他送,他就對我動手動腳。”
說話的同時,寧橙始終沒有讓手成功的脫離魔掌,他的手指就像是專門為她編織的蜘蛛網,一根一根的被她繞開,又一根一根的纏了回來,這樣的十指交纏真是永無止境。
邵承“咯咯”笑出了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裡,引起淡淡的迴音,笑聲停止時,聲控燈也恰巧熄了。
“你是在撒嬌麼,暗示我沒有在這裡對你動手動腳麼?”
黑暗中,他彷彿走路無聲的豹子,湊到寧橙的身後,雖然無聲,卻壓迫感十足。
她後頸的汗毛全豎了起來,抓著她的那隻手正順著她手上的骨節向上撫摸,沿著手臂的面板一路來到雙肩上,不等她反抗,他的嘴也貼向她的耳垂,不動聲色的印下一吻,接著是脖子、肩膀,一個點一個點的佈下路線圖,以肩頭為終點,又沿原路返回。
“你是不是還欠了我一杯咖啡。”
話音方落,“叮”的一聲,電梯來了,聲控燈也亮了,寧橙急忙走了幾步,逃進電梯裡,低著頭按下“8樓”鍵,並用手不停地戳關門鍵。
邵承歪著頭,站在原地看著她,一直笑,笑的她發毛,就在兩扇電梯門間只剩下一道縫的距離時,他突然伸出手,阻斷了它們的相會。
寧橙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退進角落。
邵承走了進來,不看她,又重新按下關門鍵,然後才回身,盯著同樣盯著自己並小心戒備的女人。
“我說,你是不是還欠了我一杯咖啡。”
“我家沒有咖啡豆。”
“我喝速溶的也行。”
“我家也沒有速溶的。”
“哦。”邵承一手揣進兜裡,再伸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包速溶咖啡,上面還印著阮齊那間酒吧的LOGO。
他說:“真巧,我有,我到你家借點水?”
寧橙瞪著他:“你別得寸進尺。”
邵承逼近她,將她困進角落:“我也說了,我會和她說清楚。”
“那就等你說清楚了再說,我討厭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寧橙拿走他手裡的咖啡包,繃緊了下巴將他推開,走出電梯。
邵承跟著走出電梯,來到上次那扇防盜門前,寧橙手指不穩的開了鎖,走進門裡,正要關上,卻被邵承用手擋住。
這時,他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接起一聽,正是筱萌,她的聲音額外明顯,連寧橙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筱萌的意思是,她和曲燁跟那幾個搞攝影藝術的人去唱KTV,給邵承發過簡訊他沒回,後來曲燁把她送回了家,她這才想起邵承所以打電話來問問。
邵承說:“哦,有事耽誤在路上了,早點睡吧,晚安。”
掛上電話,他又說:“其實,我和筱萌相處,大家都覺得很累,我沒碰過她,她也從不粘著我,他父母對我有恩,都以為我們會結婚。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們早有了共識,分手是遲早的事,所以我需要一段時間去解決我和她家裡人的問題……”
寧橙打斷他:“行了,我知道了。”
她心口狂跳,興奮不已,邵承的話令她重獲新生。
寧橙很怕在感情上欠了一個人,金錢和物質可以彌補,但人情債卻難以解釋的清楚,她寧可自私的杜絕所有人情債,也不願意無私的揹負這種壓力,倘若邵承所謂的“和她說清楚”指的是感情上的愧疚,那麼她可能會選擇傷害他。
幸好,真是幸好。
看著寧橙臉上鬆了口氣的表情,邵承笑了笑:“這下不擔心了?”
她白了他一眼:“嗯。”
邵承說:“哎,你可真難琢磨。其實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不過這些事三言兩語扯不清,我以後再慢慢跟你說。”
寧橙點點頭,攥著手裡的咖啡包,正考慮著要不要請他進屋補上那杯咖啡。
邵承卻先表示道:“早點睡吧,咖啡先欠著,我走了。”然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好夢。”
寧橙不動聲色的瞅著他,見他收回了手,腳也沒有踏進來半步,這才明白他所說的“欠著”是當真的。
寧橙扣上門,透過防盜門的縫隙目送他離開。
她本以為,他又要故技重施,發揮土匪精神衝進來,她有些彷徨,又有些期待,不知道倘若他要求進來,她是否真的有能力將人轟出去,也不知道她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