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軒問道。
那侍衛身子一凜,說道,“屬下姓孟,進府已有二十年,府中侍衛眾多,殿下又日理萬機,就算見過屬下,殿下可能也不記得了。”
紀軒點頭,不疑有他,他府中侍衛的確眾多,並不是每一個人他的都見過,而且這個侍衛還替他找回了獄鑑令,身份應該不會有問題。
放下心來,紀軒又問,“你說這是一個機會?什麼機會?”他語氣不怎麼好,若不是此人為他找回獄鑑令,估計此刻,他早發飆了。
“殿下,三皇子失蹤,十萬大軍便只有你能主持大局,若是此役能勝,您不僅能獲得陛下青睞,在民間的威名也會大漲,到時順應民聲,登上帝位,亦非難事……”
“妖魔兇猛,四哥五哥尚且死於他們之手,本皇子又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殿下,你手中不是有獄鑑令!”孟姓侍衛瞄了眼他手中的獄鑑令,說道。
“有獄鑑令又如何?”
“據城守來報,這次妖魔只來了兩萬人,據屬下所知,獄鑑令可調動一萬煉神期以上的皇室影衛,有一萬煉神期的影衛在手,加上十萬大軍,殿下還擔心沒有勝算?”
此言一出,紀軒臉上的焦慮一收,轉而一喜,“對啊!而且大哥也說了,只要讓三哥服下壓靈丹,便會派三萬煉神以上的將士助陣與我,如此,勝算豈不是更大!行!本皇子便會會你這群妖魔!定讓爾等有去無回!”紀軒一下找回了信心,昂頭大放豪言。
孟姓侍衛垂頭,掩住眼裡一閃而過的譏諷。
當晚,紀軒給紀煜去信,言明妖魔來戰,請求紀煜支援三萬煉神期將士,然而,整整兩日過去,對於紀軒的求助紀煜久久沒有回覆,妖魔卻已有破城而入的跡象。
這時,姓孟的侍衛適時出現,對紀軒又是一陣吹捧,並言大皇子沒有回覆,並不代表沒有派出增援,或許,此時增援的三萬將士已在途中,讓紀軒可先著十萬將士和一萬影衛抵擋妖魔,若是在援軍趕到之前,戰勝了妖魔,豈不是更能大漲威名云云。
紀軒聽罷確信無疑,孟姓侍衛能找回獄鑑令,可見其對他很忠心,加之紀軒聽了孟姓侍衛的進言他覺得很在理,於是,在孟姓侍衛鼓動下,紀軒果然啟動獄鑑令,調動出一萬皇族影衛,打算一戰妖魔。
傳說,紀氏有數萬皇族影衛,數萬到底是多少,沒人知道,不過,據言這數萬人中,每個人皆擁有煉神期以上的修為,且都身懷絕技,所以這隻秘密軍隊,是紀氏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出現,甚至前幾次與妖魔大戰,紀天斬都不捨得將這支秘密武器拿出來,如今,這支神秘王牌軍卻輕而易舉的被紀軒動用了一萬人。
紀氏為了隱蔽,將皇族影衛分佈在了民間,獄鑑令一出,兩個時辰不到,一萬皇族影衛便聚齊。
臘月二十九,小除夕,本來是一家人歡聚團年的日子,可驅魔城裡,卻瀰漫著不安恐慌的氣氛,午時,平時最為熱鬧熙攘的街道上,此時,每家每戶的大門都緊閉,偶爾有一兩人開啟門張望一番,見街道冷清,便“嘭”的一聲迅速將門關上,唯恐一不小心,便竄出來一個妖魔,要了他們的命。
……
正當城中民眾惶恐不安時,失蹤的紀墨正和尹靈兒在雪地裡“慢”步。
這是一處高山雪嶺,寒風颳面,雪花如梨花朵朵,在空中旋轉而下,舉目望去,白色與蒼穹接連,尹靈兒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積雪上,若不是她經脈還算強韌,估計此刻雙腳都已經沒知覺了。
“我說,你確定這裡有十級靈草?”尹靈兒昂頭看著不見頭的雪地,總感覺跟他來這裡是錯誤的。
“當然!”紀墨一臉篤定。
“都走了兩天兩夜了,為啥我還沒看到?”
“靈兒別急,天機雪草生長之地極為隱蔽,多是在雪峰之間的縫隙裡,得細細找。”
其實姐有千里眼,長得再隱蔽,姐也能找到,當然,這不能跟紀墨說。
“話說,為啥我們要在雪地裡傻傻的徒步而行?何不御劍而行?”這話,尹靈兒想問很久了。
“天機雪草不僅生長之地隱蔽,其顏色也跟白雪無疑,隔得太遠,很難發現,只有距離半丈不到時,才能發現它。”換而言之,御劍而行,至少也得距離地面一丈以上,如此便難以發現天機雪草。
明白了他話中之意,尹靈兒只能放棄御劍的念頭,繼續尋覓著天機雪草的蹤跡。
……
同一時間,驅魔城內。
關閉了幾天的城門開啟,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