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說話聲音極小,也沒了底氣。
白虎朱雀遞了一個“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轉身,不再理會他。
玄武提心吊膽過了三日,然而,自家主子從踏進這個仙院那刻起,便再沒踏出過房門,也不知同小主子關在屋內做些什麼。
不甚純潔的YY了一番自家主子與小主子在屋中所行之事,歡喜之後,玄武又幽幽嘆了口氣,伸手想扯下一朵山茶蹂躪安撫糾結的心情,手伸到一半頓住,才想起,這院中之物,這花最是碰不得。
默默收回手,轉眸,發現曲河橋上,站立著一女子。
玄武舉步朝那女子行去。
“冰夷仙子。”
冰夷回頭,福了福身,“玄武上仙。”
“唉!都跟仙子說了多少次了,見著我不必行這些虛禮。”玄武扶住她,入手細膩肌膚,他面上閃過可疑的紅暈,立馬放開冰夷的手,後退了兩步。
“冰夷讓上仙為難了,若是,神尊罰您,冰夷自願替上仙受罰。”
“玄武怎能讓仙子受罰!”玄武擺著手拒絕,撓頭乾笑兩聲,接著他安慰道,“你瞧我近幾日不是好好的,主子估摸對仙子到來之事並無不悅,仙子也別太憂心。”
“可神尊有幾日未曾出門,他不是在生上仙的氣,又是為何?”
“唉!你不瞭解主子,別說我們四獸,這世間除了小主子,無人能讓主子情緒有半分波動,主子這是……”
“玄武!”玄武話沒說完,一旁傳來喝止聲。
白虎從遊廊後露出身,瞥了眼兩人,對玄武道,“主子傳喚你。”
“啊!”玄武短促驚叫一聲,顧不得心心念唸的美人,立馬拔腿向東邊屋舍跑去。
睨了眼冰夷,白虎蹙眉道,“冰夷仙子似乎忘了我此前的告誡。”
“冰夷怎敢!”冰夷低眉,聲音輕淺。
“仙子執意探究主子之事,終有一日,會自掘墳墓,縱然玄武心儀仙子,也無能搭救之!白虎能給仙子的忠告僅止於此,望仙子明白,何可為,何不可為!”話落,白虎轉身,沒入遊廊。
冰夷立在原地,僵直著身,眸中深藏不甘和倔強,手中用力,握住的錦帕刺啦,裂了。
她的身後,一雙眼睛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黑眸的主人輕輕勾唇,危險的笑意從嘴邊盪開。
……
一室的寂靜,屋外的天空暗沉,黑雲遮了旭光,仙府內明是氣溫暖人,卻讓人有種暴風雨將臨的錯覺,山茶枝葉和花朵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風邀請各色花瓣共舞,在空中踏起舞步,旋轉進屋內,零星散落在白玉石地面上。
屋中心,玄武跪地埋頭,他只覺背上被壓了一座大山,手心溼透,額頭冷汗佈滿,對面的人端坐在床榻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俄頃,源收回目光,音調無甚起伏的說道,“帶著她,滾。”
此話一出,玄武心中咯噔一下,立馬認錯道,“主子!我錯了!您別趕我走!”
對面的人沒反應。
“我以後再也不擅作主張,不徵得您同意便帶人入府……不對,冰夷仙子是自己跟過來的,其實我也不主張她跟來,奈何她執意……錯還是在我,我沒能堅守原則……”玄武垂頭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言語混亂,不知所表,不過對面的人也沒心思聽。
“主子如果嫌冰夷仙子打擾到您和小主子,我讓她躲得遠遠的,十丈之內,您絕對見不到她……”磕了一會兒,他又嚅嚅說道,“其實冰夷仙子並無惡意,她只是想盡綿薄之力……”
無聲。
“如果主子實在要她走,我立馬將她送出仙府,可主子您別趕我走啊!您瞧我都跟在您身邊萬八千年了……”
對面的人仍不做聲,屋內的壓力未撤,顯示著自家主子心情仍不佳。
玄武邊說著,邊抬頭,想看自家主子的反應。
星眸已生不耐,側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頓時,玄武被那記冷光震懾得閉了嘴。
屋內再度陷入死寂,一縷風捲起一白色花瓣,落到源肩頭,修長的手取下肩頭的花瓣,放在掌心,看著掌中物,星眸中的冷色淡了少許。
星眸轉而看向床榻上沉睡的人,緊閉的雙睫微顫,輕淺的呼吸亂了一瞬,昭示著睡了幾日的人兒終於要醒來。
“你可留,她不能留。”星眸不離嬌顏,源對著埋頭忐忑的玄武道。
見自家主子鬆了口,玄武一喜,緊提的心剛要落下,接下來一句話又將他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