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及笄了,馬上就要及笄了,他也曾說過要等她慢慢長大,要等她不再害怕……可是……
葉瑾伸手將秋景濃攔腰抱起,朝層層床幔掩映的婚床走去。
“阿濃,為夫……等不及了……”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半掩的窗子在室內映出一片清輝,一切都是寂靜的。再往裡,層層床幔遮擋下,一片旖旎。
秋景濃睜開眼睛時,葉瑾還沒醒,睡得非常沉,長睫搭在眼瞼處顯得無害而純良。
這個人,在她身邊睡得一天比一天沉。
像他這樣的人,不是應該連睡覺的時候都保持警惕的嗎?
秋景濃窩在葉瑾緊緊扣住的懷抱裡動彈不得,雖然身體還是有些難受,但這人昨夜也算是溫柔至極,對她萬般憐惜了。
那些出嫁前夜崔氏教導的事情,遠遠沒有她說的那般痛苦難捱。
大概是葉瑾極盡剋制的緣故。
秋景濃想著這些,臉上漸漸又泛起一陣粉紅來,輕嘆了一聲埋進葉瑾懷裡。
沒想到那人幾乎是在同時睜開了眼睛,低頭在秋景濃額上印下一吻,道,“醒了?”
想到昨夜的光景,秋景濃覺得臉上有些發熱,簡直不敢抬頭去看他,只顧著埋下頭,細若蚊聲地“嗯”了聲。
懷中的人兒漆黑的長髮和他的糾纏在一起,葉瑾俊美如玉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人了,真真正正。
從前他給過她逃開的機會,而她沒有走,從今往後,他不會再給她機會。
秋景濃是他的,永遠都是。
秋景濃動了動,似乎想要起身,卻沒想到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撩撥的那人再次情/動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何況又是心心念唸的人兒,即便葉瑾再有定力,在她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葉瑾閉了閉眼睛,輕嘆了一聲,一隻手撐起身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秋景濃嚇了一跳,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結結巴巴道,“不,不是……你不是要上朝的嗎?”
葉瑾不為所動,細密的吻已經遍佈她的耳側,低低地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當今病重,太子監國,改為隔日上朝,今日無事。”
“可是……”
秋景濃還想要辯駁,卻被那人柔軟的唇堵住了嘴巴。
和昨夜的溫柔細緻完全不同,此時的葉瑾顯得有些過分的意亂情迷,充滿了攻擊性。
即便有了昨日的過渡,秋景濃還是有些難以招架,又怕驚動了在外等待侍候的青沙,心情十分複雜。
“阿濃,你好美……”耳畔是葉瑾喃喃的聲音。
這個人這個時候說的話可以當真嗎?
“你也是。”
有些潮溼的墨髮垂在秋景濃肩上,此時葉瑾微微蒙著層汗的臉英俊異常。
第一次見葉瑾,秋景濃就覺得這個人英俊異常,後來幾番相處下來,又覺得這人變幻莫測,不好把握。
當然了,現在也依舊不好把握……
那時的秋景濃絕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葉瑾這樣……親密……
“阿濃,永遠……永遠不要離開我……”
若是有一日你離開了,或許我會毀滅吧……
和這天下一起毀滅……
秋景濃沒有回答他,只是伸手將他抱的更緊些。
一番雲/雨過後,秋景濃靜靜地依偎在葉瑾懷裡。
她初歷人事,又是大病初癒,連番恩愛叫她沒什麼力氣,疲軟異常。
“你就不能,剋制些?”秋景濃嘟嘟囔囔地埋怨道。
葉瑾早就知道她語出驚人的能力,當下也沒多震驚她的直白大膽,只是笑笑,反問道,“一直以來,為夫難道不剋制?”
秋景濃:……
她是瘋了才會和他討論這個吧……這個壞人……
葉瑾輕輕撫摸著她微潮的頭髮,低低道,“阿濃,你不明白,和你相關的事情,我從來不曾有過理智。”
她怎麼不明白……
……
“葉瑾在我們這些人裡從來都是最理智無情的人,哪個不是對他心生敬佩?偏偏你是個掃把星,把一切都攪亂了!”
……
“在下雖與將軍相識已久,卻也從未見過將軍那般失控。若不是楊扶攔著,恐怕將軍就徑直衝進皇宮裡去尋二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