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捉住她的手,輕輕一拉便把她拉了回來,道,“阿濃,這些事不用你操心的。”
秋景濃也知道這些事不必她操心啊,她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困窘罷了。
此時葉瑾修長的手就扣著她的手腕,叫秋景濃有些不自在,還沒等尋出一個新的藉口來,就看見青流低著頭走了進來,道,“小公子來了。”
沒等青流退出去,葉瑛已經從門口竄進了屋,正眼都沒看秋景濃一眼,直接撲過去抱住葉瑾的胳膊道,“兄長你可回來啦!大司馬府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秋景濃覺得自己大概是不能和這個孩子好好相處下去了……她們大司馬府是會吃人的麼……
下一刻葉瑛看見兩人牽住的手,立刻炸了毛,痛心疾首地衝著秋景濃說道,“你這個女人,老纏著我兄長作甚……”
秋景濃欲哭無淚。
葉小公子你仔細看看好不好啊,這明明是你的好兄長纏著我啊……
葉瑾笑著鬆開秋景濃的手腕,抬手揉了揉葉瑛的頭,道,“”既然這樣,今次就由阿瑛扶兄長過去吃飯吧?”
葉瑛小腦袋使勁兒點了點,像模像樣地扶起葉瑾往外走去。
秋景濃一臉無奈地跟在兩人後邊。
青流悄無聲息地跟上來,悄悄道,“這小公子今日已經來了幾次了,看起來不是那麼好相與。”
秋景濃攤開手無奈地笑笑,“小孩子麼,總覺得我配不上他兄長。”
青流噎了一下,道,“小姐配葉公子還不是綽綽有餘……”
雖然秋景濃已經嫁給了葉瑾,可是青流嘴上的稱呼倒是一直不肯改。
秋景濃想她大概是對葉瑾還有幾分怨念吧。
一頓飯吃下來,葉瑛果然還是無法忍受“兄長怎麼能吃這個女人給夾得菜!”,吃完飯便臉色臭臭地甩著袖子回自己院子了。
秋景濃看他那個樣子,扭頭對葉瑾道,“他一直這樣粘你麼?”
簡直就是她人勿近啊。
葉瑾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道,“從前我一直在般若寺,府裡的男丁只有阿瑛和我二弟葉軒,他們二人相處不來,阿瑛自幼便是一個人。等到前年我回京,正趕上阿瑛生了場大病,長輩忙不開,他吃住便一直在我這,成了習慣。”
“後來他搬出去了?”
“雁門公府七歲大的孩子,已經需要獨立了。”葉瑾淡淡地說道。
秋景濃想起之前陸葭伊說她被寵壞了,大約是真沒錯,不止雁門公府和陳留公府吧,長寧城裡的顯貴們,有幾個不是早早令幼子獨擋一面。
像葉瑾,十六歲前一直一個人生活在遠在華州的般若寺裡……
“葉瑾。”秋景濃伸手握住了葉瑾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喚道。
葉瑾露出一個淺淺地笑來,沒躲開,也沒反手握住她的手,就由她握著,神色平如常。
一襲黑衣的男子默默出現在門口,沉聲道,“楊將軍到了。”
秋景濃嚇了一跳,這人怎麼說出現就出現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仔細打量了這人一番,秋景濃嘖嘖道,“果然還是很漂亮。”
凌颯神情一滯。
葉瑾倒是並不意外,此時反手握住秋景濃的手,說道,“走,陪我去小議事廳。”
雁門公府的議事廳自然是在主院的,因此葉瑾獨自闢出來的錦苑裡的議事廳,便叫做小議事廳了。
秋景濃扶著他跟在凌颯後面,問道,“我不用迴避的麼?”
他既然是要去議事廳談事情,想必是重要的事了。
之前見書逝,也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會客廳而已。
不料葉瑾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不必。”便沒再說別的了。
等到了會客廳,秋景濃一眼便看到坐在桌邊敲著桌面的男人。
葉瑾說道,“這是我軍中的副將,楊扶。”
秋景濃點點頭,楊扶,也確實是聽過的一位名將了。
“呦,這位便是子瑜兄打仗的時候還要惦記的那位佳人吧。”楊扶聽見聲音抬頭,便看著秋景濃說道。
怎麼都感覺這場景有些熟悉。
秋景濃嘆了口氣,是了,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感嘆一番,然後一副她配不上葉瑾的態度,說她不傷自尊是不可能的。
葉瑾也笑,回敬道,“楊扶,你若是亂說話,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楊扶撇撇嘴,對秋景濃道,“原來是秋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