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到我,那才真的要出事。總要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追到我一兩次才好。”
狗急尚且還要跳牆。如果那些人發現,自己怎麼也對付不了棠落瑾,那麼,他們要麼就從此老老實實的,再不做其他想法,要麼,就會從此聯手,先把他打死再說。
如今父皇猶在,棠落瑾是不能讓那些人怕他怕的全部不敢動手的,他總要留下一二人,讓眾人以為,自己並不是堅不可摧的。可是,就算要露出馬腳,他也不願意白白便宜了那些人,如此才選在了百佛寺。
百佛寺不能殺生。可是,百佛寺的和尚們,都是會功夫的。
這些和尚,一定能幫他把全部的人,都抓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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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落瑾幼時在福建的百佛寺的山腳下住過兩年,每隔上幾日,還要往山上跑上一趟,年上一回經文,百佛寺山上的和尚,自然都是認得當年的棠落瑾的。
雖說出家人要五根清淨,但是吧,即便是和尚,還是會有喜怒哀樂。
知道大棠的太子常常來他們百佛寺,百佛寺的和尚,都比別家的和尚要挺。胸抬頭的多。
而也是因著太子在他們寺廟裡常常拜訪,如今太子離開數年,百佛寺的香火,在至善大師去世後,仍舊比別家寺廟的香火要旺盛的多。
只是,即便如此,百佛寺的眾僧,亦沒有想到,曾經因“痴症”在百佛寺山腳下住過兩年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又回來了。
離開的時候,尚且是個三歲的娃娃,現在,已經成了十七歲的翩翩少年郎了。
百佛寺的住持聞得小沙彌的傳話,稍稍一愣,才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這話,莫非是想要挨罰了?”
小沙彌忙忙擺手道:“住持,是真的!他真的是太子!弟子年歲小,雖不識得太子的模樣,可是,寺裡的其他年級大的和尚都認識啊,而且他們不單單是認出了太子,還認出了太子身邊的信國公!”
住持微微皺眉,起身往外走去,就碰上了同樣接到訊息,並已經捧著太子一行人的“身份證明”趕來的師弟了。
“是太子。”住持師弟百葉大師道,“太子的模樣雖然變了,但是太子的面相猶在,且……”
百葉大師忽然頓住,一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模樣。
住持雖然也是至善大師的弟子,管理百佛寺的能力也高。但是,論起繼承至善大師的“相術”的能力,還是自家師弟百葉學的更多。
百葉大師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道:“太子當年離開時,面上雖有龍氣,但龍氣縹緲,只是這一次……我在遠處站著,就已然感受到太子面容上的龍氣格外矚目。”
住持道:“這不是很正常麼?聖上當年受過重傷,雖被師傅治好了傷勢,但也留下病根。如今太子長大成年,龍氣比幼年更勝,本就是應有之義。”
百葉大師卻搖了搖頭,不語。
住持再問,百葉大師卻不說話了。
待得又有人來催促,住持不得不暫時離開。
“等我回來,再與你談論……”
“我要閉關。”百葉大師忽而開口,把住持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等太子要離開時,住持師兄再令弟子去尋我出關,讓我見上太子一面。”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住持:“……”真是比師父當年的脾氣還要差!
想當年,師父至善大師,在眾人眼中,可是格外圓滑的和尚。可是到了自家師弟這裡,百葉雖繼承了師父的本事,卻脾氣更加頑固。
住持稍稍一嘆,就忙忙趕去見太子了。
——哪怕他們信奉的是佛祖,如今太子登門拜訪,他們卻也不能幹坐著。想當年,師父至善大師,尚且要親自去迎接。如今,太子既是進了門,才亮的身份,他們不去出門相迎就罷了,但是,若是明知人來了,連親自去見人都不肯,那,百佛寺的好名聲有數百年了,自不會出事,可是,他這個住持,大概就要換人了。
百佛寺的主持匆忙往這邊趕來。
棠落瑾卻是不急。
他只是像普通香客一樣,點香,上香,許願。
只是,普通香客許願,許的都是如今家中的事情,棠落瑾許願,許的卻是空願——他甚麼都沒有許下。
寧君遲倒是在一旁認認真真地叩拜,搖籤,許願。
然後倒出籤子來,拿在手中,爾後讓棠落瑾也如此。
棠落瑾:“……不必。”
“求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