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放心,我明白的。”顧瑾汐雙手捧著茶杯,眼瞼低垂,又輕輕地抿了一口;臉上的笑意清淺,語氣也非常的淡,淡得讓人幾乎聽不出她的情緒。早從最開始決定要回夏涼的時候她
涼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楚凌陽是什麼樣的性格?她比誰都要明白,怕是知曉她不是處子之身之後,他也再難接受她了吧。就如同當年,他們相遇時,自己已經成為秦襄的皇妃一樣。
只可惜,她猜對了開頭,卻始終猜不透結局。前世今生,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顧瑾汐,楚凌陽自然也不會原地踏步,他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楚凌陽了!
顧子騫抬手輕輕地拍了拍顧瑾汐的肩膀,沉沉地嘆了口氣。整個馬車車廂中的氣氛沉悶得讓人覺得可怕,他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般,不上不下的,好似喘不上起來了般,直接撩開簾子,“妹妹你好生休息,我下去透透氣!”
西楚,涼都。
蘅蕪苑顧家舉家搬遷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那些有心人的眼睛;而始終關注著他們的秦嵐、安太妃等人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
“終於走了!”秦嵐倒是大鬆了口氣,這蘅蕪苑顧家的人住在涼都,如果是換了個人定是會以為這是拿捏夏涼的絕好時機。畢竟,夏涼國唯一的皇子舉家安居在他們西楚的國都,無疑就是給他們送來的最好的人質,而且是人家主動送上門來的;就算是夏涼也不敢說什麼,惹急了他們狗急跳牆,他們就不信夏涼的國主還能夠翻天了。然而秦嵐卻不這麼想,顧淮是夏涼國唯一的皇子身份不假,如果以他為要挾,夏雲楓定然會束手束腳也不假。但別忘了,顧家可不是隻有顧淮一個人。他或許會念著往日與秦氏皇族的情分不會做什麼,可顧家兄妹幾人可未必如此,旁的不說光是蘅蕪商會就牽連甚廣,如果沒有把握將他們徹徹底底的留下,那就最好對他們友好相待。畢竟,但凡他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逃了出去,那往後他要面對的,西楚要面對的,很有可能就是翻天覆地,毫無止境的報復!別忘了,當初他們設計可是讓整個秦氏皇族的精銳損失了大部分,甚至連西楚的朝臣都少了不少。這樣的人,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更何況他跟顧子騫之間,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站在旁邊的太監總管瞧著,也為自家主子高興。
當然幾家歡喜幾家愁,秦嵐高興了整個皇宮都非常的歡喜,甚至那些宮女太監連走路、幹活都賣力了幾分。比起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發飆的主子,每天不得不提心吊膽的,現在這樣可算是輕鬆很多了。可攝政王府就不是這樣了。
秦睿昏迷未醒,安太妃逃回攝政王府之後,整個攝政王府就已經成為了她的天下。縱然有薛海從中平衡,可他哪裡是安太妃的對手。
“賤人,賤人!”從紅楓林歸來,那藥效來得又快又烈,甚至她在途中就險些忍不住;最後還是晚月和梓秦為她找來了好幾個男人;那些男人都已經累癱了,藥性才堪堪發洩完畢。可讓她更為惱火的卻是在後頭。因為神照功的緣故,她的確是需要採陽補陰不錯,可是卻不是沒有節制的歡愛;偏偏,那藥的藥效卻像是怎麼都發洩不完一般,時不時的就躥出來作亂,甚至連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變身成了慾女。
晚月立在安太妃的身後,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就只是這麼靜靜的聽著。
梓秦卻是眉頭緊皺,如今整個涼都城尚還保留童真的男子早已經是人人自危,她們已經不得不將視線轉移向城外。因為安太妃的需求日益增加,她們的任務量也越發的繁重;這兩天已經快找不到乾淨的男子給安太妃洩慾,這還不算,那些精盡人亡的,好多人都鬧到了京兆尹;涼都中甚至隱隱流傳著,傳說中的採花大盜到了涼都,專採童身男子,而且流言越來越不像;可是她卻根本不敢跟安太妃彙報,只能轉移話題,“夫人,顧家既然已經離開了,您應該開心才是。如此,咱們便有足夠的時間來考察丹青山的情況了!”
“哼,你以為那顧瑾汐是傻子?”安太妃沒好氣的瞪了梓秦一眼,“那顧瑾汐身上帶著普濟的清淨琉璃珠,這點兒已經對咱們很不利。偏偏,秦睿那個小子竟然將元帝塚的鑰匙殘片全都交到了顧瑾汐的手上;顧家此去,蘅蕪苑只留了幾個奴僕,你覺得她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落下?”
“……”聽到這裡,梓秦頓時就沉默了下來,她眉宇微微顰蹙著,“如果是這樣,那夫人咱們何不直接半路截殺?顧家此行拖家帶口,必然走得不快。攝政王又昏迷著……”沒有了秦睿的保護,顧家的人在她們的眼中,委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