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才勉強開口,他是想說這些傷其實不礙事的;可說到後面,看著顧瑾汐那灼灼的眼神,想到顧瑾汐在岐黃醫道上的造詣,又不由得低下頭,自己昏迷了也不知道幾日,怕是她早就已經知曉自己的情況,他說得再多又有什麼意義;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得帶著幾分苦澀的味道。
顧瑾汐沒有說話,可是那雙清澈見底好似會說話的眸卻讓莫言覺得心如刀割般。整個屋子,頓時就沉默了下來。小竹屋外,陽光明媚春風和煦;可屋內的氣氛卻是壓抑凝滯,清冷得讓人覺得可怕。
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一滴一滴,順著那不足成人巴掌大的小臉落下來。
“……”莫言雙唇微微嚅動,可是到底卻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出來。
室內,滿是寧靜和壓抑。
顧瑾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半躺在床上的莫言,只不過短短月餘未見,可是他卻瘦了不少,還有他身上那些大大
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到回來的。那些傷,放在旁人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怕是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的。
“娘,娘,藥來了!”突然一陣帶著稚嫩的清脆打破一室寧靜。
回過神來的顧瑾汐別開臉不著痕跡的抬手擦了擦眼角上的淚,轉頭從顧清逸的手中接過盛著藥碗的托盤,“逸兒,你去隔壁盯著妹妹;如果她醒來記得喂她些水。”
“……是!”雖然年紀小,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