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現在還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的,茜月公主沒好氣地瞪了秋若一眼,她都已經著急上火了,顧瑾汐的事情處理不好,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奴婢聽說,謝家的大少奶奶好像被人割了舌頭。”秋若薄唇微微抿著,“公
抿著,“公主您說這件事情會不會是那顧瑾汐做的?”
“你聽誰說的?”茜月公主眉宇微微顰蹙著。
“就前兒您身子不好,奴婢去醫館的時候聽到兩個小藥童在嘮嗑。”秋若低下頭,嗓音低沉,“公主您說,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顧瑾汐做的,那咱們能不能跟謝家……”
茜月公主聞言,沒好氣地瞪了秋若一眼,“在涼都呆了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蘅蕪苑顧家和謝家的關係?你瞧瞧,如今可是那謝家人上杆子的求蘇怡和顧瑾汐,你以為他們會為了區區一個耿氏就對蘅蕪苑顧家動手?”簡直是不要太天真。
“……”秋若癟癟嘴,就算謝家人不出手,那謝家的大少爺呢,難道他也不管嗎?那出事的可是他的妻子!
不管秋若和茜月公主最後的決定如何,只是紙到底包不住火。
這場大雨一下就是三日,這日綿綿的陰雨好不容易天下了,可烏雲卻仍舊徘徊在天邊久久不肯散去;因為連日的大雨,顧瑾汐也著實疲累得緊,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子齊體內的毒得不到解決,她的心情也越發的煩悶,脾氣也越發的暴躁。
這日,青黛和半夏兩人因為一點小事被顧瑾汐罵得狗血淋頭,各自被遣回房間反思。分明午時剛過,可天邊大片大片的黑雲瀰漫著,好似黃昏了般。就算被罵,可在臨走前,半夏和青黛仍舊將屋內的暖盆,燭火全都準備好了,就怕顧瑾汐會凍著,或是因為太黑,而磕著碰著。
趴在美人靠上,顧瑾汐眉頭緊皺,閉上眼深吸口氣,雖然知道事情錯並不在那兩個丫頭身上可就是忍不住,催命,催命,當真是催命,她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如果傷口在其他地方,或許能夠以換血之法,將體內的毒素清除;如果毒素不是集中在心臟處宛若跗骨之蛆,盤桓不肯散去,她也可以自己犧牲一點,就像當初為謝逸祛毒一般,只是稍微累些;付出多一點而已。只可惜,這些如果都不成立。
閉上眼,心底焦躁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怕。
猛然一道燭光折射出來的明亮晃花了她的眼,高大的陰影襲來,顧瑾汐心底猛然一驚,快速翻身朝著軟榻的另一側飛快地躲開那刺過來的長劍。
早已經習慣了黑衣男子、秦睿和楚凌陽時不時的夜探香閨,可這般明刀明槍,要殺她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她雙眸圓瞪,有些狼狽地躲開男子再次刺過來的長劍,飛快地抓起旁邊平日裡半夏用來掃塵的雞毛撣子擋住男子揮過來的長劍,頓時空中雞毛紛飛。
“你到底是誰?”顧瑾汐以自己對房間的熟悉,幾次三番的躲了過去。
眼瞧著男子那摟在外面的眼底劃過一抹不耐,顧瑾汐艱難地吞了口唾沫。
“砰——”
“咚——咚——”
房間內叮叮咚咚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屋內的座椅板凳全都被掀翻在地,顧瑾汐到底是身子弱,只這麼片刻就有些氣喘吁吁的。
“別躲了顧瑾汐你逃不掉的。”身著黑衣蒙面的男子終於開口,語氣沉沉透著幾分故意做出來的粗啞;可就算如此顧瑾汐仍然覺得無比熟悉,抬眸飛快地瞪著男子,陡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看向對面的黑衣男子,“你,是你……謝臻!”
那黑衣蒙面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就算他自以為已經偽裝得萬無一失竟然還是被認了出來,有著剎那的錯愕,更是讓顧瑾汐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為什麼?”顧瑾汐不解。
“想知道?哼,問閻王爺去吧!”謝臻卻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般,那樣的語氣透著十足的殺意,顧瑾汐眼睜睜地看著那朝著自己胸口刺過來的長劍,近在咫尺;因為劇烈動作,原本就心脈受損,現在更是胸口撕扯般的疼痛。
就這樣死去嗎?不,不可以!
大哥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去救呢,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短短片刻劍鋒已然近在眼前,顧瑾汐雙眸圓瞪,抬手緊緊地抓住那劍鋒,鮮血順著指縫留下來,“謝臻,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一聲厲喝,那被顧瑾汐握在掌間的利劍竟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震撼般,頃刻化作了粉末。
顧瑾汐雙眸圓瞪,嘴角不斷有猩紅色的血液流出;謝臻也早就已經驚呆了,不,不可能的。這可是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