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這條手臂可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謝瑋卻仍舊是沉默。
“放心,都是皮外傷並不嚴重。”藥老給謝臻把完脈處理好傷口之後這才淡淡道,轉頭看向謝逸,“不過顧家那小子可真不是蓋的,你瞧瞧這臉上的傷,怕誰得休養好長一段時間了。”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擔心顧瑾汐,除非是顧瑾汐真的被傷了,不然顧子騫絕對不會如此暴走。說到最後,藥老的嗓音也不由得低沉了下去,“我想去趟蘅蕪苑顧家。”
謝逸聞言,身子頓時怔了下,眉宇微微顰蹙著,“可是……”往日的蘅蕪苑至少姐姐對他們是歡迎的,汐兒那丫頭也是個嘴硬心軟的,可現在,他轉頭看向謝臻,他做出這樣的事情,連素來溫婉柔和的姐姐都接受不了,如何讓汐兒接受?
“沒什麼好可是的。”藥老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抬眸望著窗外,似是輕嘆,又似是帶著濃濃的希翼,在轉頭看向謝逸時,眼神滿是凝重,“顧丫頭是我們藥家如今我所知道唯一存世的傳人了。”那樣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感慨和惋惜,“她的天分甚至超過我們藥家任何一個人,我想若非這樣,少主也不會將藥家的絕學外傳。”縱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顧瑾汐所會的針陣之法並非完全,獨自揹負一個家族的日子太難熬了,“既然是我們藥家的晚輩,我就應該去看看的。”
“……”謝逸聞言,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擔憂,單手摩挲著輪椅的扶手,雙眸如水,古井無波,似是思索,又好似愣怔。
良久,久到甚至藥老都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謝逸這才低下頭沉沉道,“這樣也好,汐兒的身子本就不好,去看看,也好讓我們知道。”可是知道以後呢?雖然並沒有在府上,但顧子騫和蘇怡說出的那些絕情的話他卻是知道的。
“少爺放心!”藥老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桌上因為給謝臻療傷所攤開的那些藥罐、玉瓶。
似是想到什麼,謝逸猛的轉頭看向藥老,“我記得當年的藥家家主,代代都是高手,可汐兒為何……”既然是繼承了藥家的絕學,可為什麼顧瑾汐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像是會武功的模樣。
“……”藥老聞言,身子頓時僵了下,嚅了嚅唇,沉沉地嘆了口氣,“這也是老頭子所不明白的地方。藥家的針法太過損耗心力,如果施針之人沒有相應的心力支援,真的很難。”
顧瑾汐區區女子之身竟然能撐著疲累而又孱弱的身子前後不到半年進行三次大的施針,連藥老都感到驚歎;饒是當年的藥家怕是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更何況他們藥家所有學習針陣之法的人都必須休養與之相應的養身之術,但那養身之術他並不知道,怕是早已經隨著那場大火被付之一炬了。
謝逸聞言,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哎!”藥老沉沉地嘆了口氣,“難!醫者修煉不需要多深厚的內力,養身一道跪在天人合一,貴在氣神相通。”就算現在找到了那養身之術的修煉之法,可顧瑾汐早已經過了修煉的最佳時間,就算是他們藥家人,也是需要自幼進行就開始學習吐納吸氣的。以顧瑾汐現在的狀況,除非她擁有深厚的內力底子,還有非同尋常的悟性;或許能夠創造奇蹟,可現在心法早已經失傳,所有的一切不過妄談罷了。
“如果醍醐灌頂呢?”謝逸貝齒輕咬下唇,語氣古井無波可說出的話卻是讓房
波可說出的話卻是讓房間裡的另外兩人都不由得心驚膽寒。
藥老雙眸圓瞪,凝著謝逸,“顧丫頭身子孱弱不可能經受得了龐大內力猛然傾灌,少爺您可別做傻事!”
“就算真的要做也應該讓我來。”始終沉默的謝瑋終於開口,語氣沉沉,他眸色暗了暗,陡然像是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本陳舊得發黃的羊皮卷交給藥老,“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顧丫頭,剛才聽藥老提及天人合一,我想……這個或許對顧丫頭有用。”
“這……這……”
藥老看著那發黃的羊皮卷,雙手捧著,眼淚順著眼角,不由得老淚縱橫,他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大少爺,這個東西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嗯?”謝瑋素來是個沉默的人,瞧著藥老那竟然激動得落淚,眉頭緊皺,“當年尋找妹妹的時候,瞧著特別從一個小販手上淘來的。只瞧著特別,所以就留了下來。”
“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藥老聞言,臉上的淚不斷的往外,皺紋橫生的臉上滿是激動,陡然他又痴痴地笑了起來,帶著悲慟而又失落,“我還以為,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