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寶貝妹妹臉上的笑意,顧子齊和顧子騫兄弟兩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妹妹說得極是,雖然時間不多,但總還不到兵臨城下的時候,咱們可以慢慢商議商議。”顧子齊臉上的笑意淡淡的。
顧子騫雙手捧著茶杯,狠狠地呷了一大口茶,似乎連身子都放鬆了不少。
“……”秦睿看了雖然心情沒有了先前的陰鬱可雙唇卻仍舊緊緊地抿著,眉頭緊鎖的模樣,似乎心裡掛著什麼事情,又好似有什麼解不開的結般。抬頭看向顧子騫,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那最近攝政王府可還有其他動向?”
梅香和梅紅姐妹兩人可是他刻意安排到薛惜身邊的,為的就是隨時隨地的瞭解薛惜的動向。雖然並不喜歡薛惜,但既然她肚子裡的有自己的籌碼,他就絕對不能讓這個籌碼落到安太妃的手上。可他竟然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對那兩個丫鬟動手了;而更讓他奇怪的是,梅紅梅香竟然都沒有通知他。
似乎是猜透了秦睿心中所想,顧子騫臉上的笑意非常的淺淡,凝著秦睿,“咱們尊貴無比的攝政王可是在想為什麼那兩個丫頭明明是你安排的,可是卻連丁點兒訊息都沒有給你傳遞?”
“……”話音未落,秦睿猛的抬頭看著顧子騫,雙眸微微眯著,泛著幾絲若有似無的波濤。
“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顧子騫沒好氣地瞪了秦睿一眼,從衣袖中輕輕地甩出兩道信箋,嘴角斜勾著,“雖然本少爺並不喜歡你,不過不得不說你手底下的人訓練信鴿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只可惜,如今丹青山中的形勢的確詭異,就連信鴿都沒有辦法準確的找到人。”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輕笑一聲,然後這才接著道,“你該慶幸,當時本少爺派去的人剛好路過,隨手抓住了那飛得實在疲累竟是直接在空中暈過去的信鴿,不然這東西若是落到旁人的手中……哼!”
顧瑾汐聞言,頓時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信鴿尋人大部分都是氣味。可丹青山中如今氣場多變不說,地勢還每日都發生變化,再加上之前自己大哥和阿睿口中那異常邪乎的霧霾,信鴿送不到信的情況也是自然的,不過為何這信箋卻是有兩封。
“另外攝政王府近日總有男丁無故消失,這件事情卻是那兩個丫頭才查到的。”顧子騫說著,雙眸半眯著,眉頭緊皺,“本公子知道的訊息也就這些,至於其他的,攝政王還是自個兒回去再查吧!”
“三哥!”顧瑾汐聽了,立刻揚聲壓低嗓音輕喝道!明知道現在秦睿根本沒有辦法回府,甚至連楊帆和沉星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攝政王府活動,還偏偏說這樣的話。
對顧瑾汐,顧子騫就算有再多的氣也只能自己默默的忍了下來,只是冷冷地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算是表示對顧瑾汐的應答了。
看著這樣的場景,無歡亦是沒好氣地搖了搖頭,屋內燭火隨著那無孔不入的微風,明明滅滅。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些事情都是後話,現在你們養好傷才是當務之急。至於其他的,待時機成熟之後再說吧!”說到這裡,他的語氣沉了沉,“不過就算你們兩個一直待在淺閣不出去,也瞞不了多久的。
了多久的。這點,王爺還有顧大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還有憂兒……”說著,看了看內室床上躺著的薛海,“咱們務必在安太妃動手之前讓薛海醒過來。”
薛海和薛惜雖然名為兄妹,可是兩個人的關係早已經超越了兄妹的範疇。縱然薛惜平日裡對薛海不屑一顧,甚至多次利用薛海為自己謀劃,可上次薛海出事的時候,薛惜那癲狂的模樣可不像是絲毫不在乎的。更何況,這薛海一旦醒過來,那就是他們手中的一張王牌,到時候別說是他們阻止,就算他們不說,怕是薛惜自己也不願意的。
“嗯,好。”顧瑾汐慎重地點了點頭。
“時辰不早了,你們都早些回房歇著吧,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了。”話剛說完,無歡就直接開口趕人了。
顧瑾汐和顧子騫兩人倒是沒有拒絕。
隔天,天氣陰沉沉的,烏雲滿天,黑壓壓的雲,漫天徹底,似乎在昭示著什麼,又好似有某種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般。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氛,甚至讓人覺得連呼吸都困難!
攝政王府,榮恩閣。
不同尋常的安太妃只著了件薄薄的紗衣,雖然因為天空烏雲密佈,明明尚是早上卻已經宛若黃昏般;可張嬤嬤早已經張羅著讓丫鬟將屋內各個角落的燭火全都點燃了。
許是因為屋內沉悶的氣憤,還有安太妃身上散發出的那股若有似無的冷厲,所有進入屋內的人都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