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顧瑾汐抬手輕輕地點了下半夏的鼻頭,順著半夏的攙扶做到窗戶邊的軟榻上,望著窗外,雖然已經快到深秋,可卻依舊碧綠如初的草地,垂柳依依,綠水青山;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放鬆了,“說說吧!”
半夏臉上帶著痴痴的笑,拉著顧瑾汐的手腕兒,“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那夏涼國惜柔公主公然在咱們西楚國境內襲擊我們西楚的朝廷命官,甚至還害得小姐您……”說到這裡她的面色沉了沉,“原本前兩日奴婢還聽說,因為那夏惜柔的身份特殊,就算是要定罪也要押回到他們夏涼國受刑。因為這件事情茜月公主已經多次跟咱們皇上交涉,甚至以兩國的關係作為威脅,簡直是壞透了。”當然最後半句,她只是小聲嘟噥,並沒有敢大聲的說出來。
“嗯,然後呢?”顧瑾汐也並不在意,邊聽邊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就算不知道也能夠猜得出來。兩國之間的事情,本就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縱然夏惜柔原本就是因為聯姻到了西楚,甚至在夏涼國的國主心中本就是個犧牲品,於夏涼可有可無。但不管夏涼的國主是如何考慮,夏惜柔明面上的身份始終是夏涼國的公主,始終是夏涼皇室血脈,毋庸置疑!如今,如果任由西楚處置了夏惜柔,於夏涼而言可謂是莫大的侮辱;事關國體,夏涼國主定然是需要好好考量的。至於西楚,夏惜柔公然在西楚的地盤上,攻擊西楚的朝廷命官,這同樣是赤裸裸的挑釁;如果不小懲大誡,怕是往後其他國家依法炮製,決計不會將西楚放在眼底的。
兩害相較取其輕,至於到底要怎麼選擇,這就是兩國手握權柄的人應該考慮的了。
半夏聞言眸色頓時亮了亮,臉上那沉沉的不悅也頓時煙消雲散。眉眼彎彎,帶著十足的笑意,又透著點兒小傲嬌,“哼,小姐您可是不著調,那惜柔公主可是囂張極了;篤定了咱們西楚拿她沒轍,奴婢聽人說起,就算是在天牢,她享受的可都是公主一般的待遇;不過今天早朝之後,事情就變了。”
“嗯?”顧瑾汐眉宇微微顰蹙著,抬手取了塊仍舊溫熱散發著濃濃甜香的桂花糕,光是聞著就知道是剛出爐的,輕輕地咬了一口,感受著那清香甜膩的味道自舌尖滿散開來,臉上泛著十足的笑意,順口道,“難道事情發生了什麼變故?”
夏涼國放棄了夏惜柔?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啊。
“那可不是。”半夏看著顧瑾汐,左右上下的打量著,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盛了;“不管怎麼看,咱們家小姐都是整個涼都最好看的,也無怪乎那睿王拼著王位不要都要懲罰那夏惜柔呢。聽說睿王在早朝時跟皇上吵了起來,非要讓皇上當場處決了那夏惜柔呢。”
顧瑾汐聞言,捧著茶杯正準備喝茶的動作頓時停滯了,她眉頭緊鎖,猛的抬起頭看著半夏,“你……你說什麼?”
“睿王拼著王位不要也力張要嚴懲惜柔公主啊。”半夏再次重複道。
“秦睿?”顧瑾汐聽了,心猛的懸到了嗓子眼兒。他不是說有事情要離開涼都一段時間的嗎?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的。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總有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覺;秦睿安全的回來了,照理說她應該是開心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股非常奇怪、那黑衣男子昨天夜裡出現,秦睿今天也回來了。腦子裡又猛然浮現出當初葉貞娘所說過的話,睿王的身上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跟那個黑衣男子……很像?!
半夏哪裡知道顧瑾汐此刻心中的想法和掙扎,臉上仍舊笑得爛漫,“當初睿王離開涼都的時候曾特地囑咐楊總管好好保護小姐的,睿王好像是有什麼任務在身,可這次因為擔憂小姐竟然放下了公事,這說明睿王定然是愛上小姐您了。”
“胡說什麼!”顧瑾汐聞言,心猛的懸了起來,“楊帆呢?”
半夏聞言,抿了抿唇。
“睿王是什麼人,怎麼會為了區區一個我而耽誤公事。”顧瑾汐閉上眼深吸口氣,上次秦睿離開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仍舊迴響耳畔;如果因為自己耽誤了他的正事,那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才好;更何況那惜柔公主縱然是公主;可皇帝必然會嚴加懲罰,不然諾大西楚的顏面該往哪兒擱?“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應該……沒有受傷吧?”
說到最後,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語氣中的急切和擔憂。
“想不到本王才離開兩日,汐兒就這麼擔心我了?”幽幽又透著一股子調侃味道的嗓音從門外傳來;顧瑾汐聞言,身子頓時僵了下。
半夏低著頭,“茶涼了,奴婢去換壺熱茶。”
比起之前的七皇子,睿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