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皺著看向張氏。
“是真的,是真的,青柏你信我。”張氏只覺得自己都快要哭了,看著耿青柏,如果雲老知道那天夜裡自己偷聽到了他和那個人的對話,他肯定會殺了自己的;她心裡非常的相信,如果那天不是陰錯陽差的從樹上跳下一隻野貓,或許自己已經死了;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觸目驚心,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耿青柏雖然性子老實,可卻並不笨,只是在以偷奸耍滑為榮的耿家,他這樣的性子看起來傻乎乎的罷了;他眉宇微微顰蹙著,看著張氏那麼認真的表情,轉身在門邊左右探了探,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將房門闔上,落了門栓,甚至連窗戶都全都關上了,拉上窗簾,這才走到床邊,坐在繡墩上,與癱坐床上的張氏四目相對,語氣非常的認真,“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親耳聽到的。我親耳聽到他說九娘是他殺的。”張氏面色蒼白著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伸手想抓著耿青柏,可想了想還是將手收了回來;雙腿曲著,手環著膝蓋,臉側靠在腿上,就這麼怔怔地看著耿青柏,淚水順著眼角沒入綢緞的襦褲,很快就溼了好大一片,“那天夜裡我睡不著想出去走走,我聽到他親口說的,他說只有謝安和陸氏死了,他們才能達到目的,就好像當年的九娘一樣,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胡說!”
“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耿青柏既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怔怔地看著張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張氏說著,似乎猛然像是想到什麼,猛然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耿青柏,“對了,琴兒呢?你告訴琴兒,不要聽雲老的話,別對謝安和陸氏動手!”她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抓著耿青柏的衣袖,“你快去告訴琴兒,謝家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就算她被謝家休了,也總好過死了強,快,你快去啊!”
“……”耿青柏聞言,頓時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喉頭上下滑動,薄唇微微抿著,眉宇間似乎還透著帶點兒什麼讓人看不清楚的神色。
可夫妻多年,只要耿青柏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的張氏又怎麼會看不明白,想到之前雲老急匆匆的將耿青柏叫走的事情,她的心又猛然懸到了嗓子眼兒,“難道,難道……”
“謝安和陸氏……”耿青柏沉沉地嘆了口氣,壓低嗓音,“已經死了!”
“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張氏緊緊地抓著耿青柏的手,“你們以為殺了謝安和陸氏就沒事了嗎?”自從那天偷聽了雲老和黑衣人的對話
衣人的對話,張氏就突然好像是徹底醒悟了般,整個人都比以前通透了許多,“謝家三朝帝師,你們真的以為是這麼簡單的?連皇帝對謝家都素來客客氣氣的,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算為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皇帝也必然會下令徹查真相的,到時候,到時候……那謝安和陸氏的藥是誰下的?”
耿青柏也有些慌了,他眉頭緊皺,“是,是琴兒!”
“你,你們……”張氏聞言,頓時連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都給磨滅了,她抬起頭看著耿青柏,“我說你們怎麼那麼傻啊,那雲老的目的本來就是謝家,就算到時候上面真的查起來,反正不是他動的時候,將罪名全都推給琴兒,你……耿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他是個遊走江湖的俠客,武功高強,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偏偏要讓琴兒去,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你先彆著急。”耿青柏看著這樣的張氏,心底雖然仍舊有些疑惑,不過對她的話也還是有幾分相信的。雲老這個人實在太過深沉,什麼都看不透,再加上一些明明暗暗的端倪;更可況當初耿九孃的死,他們也都是震驚的。耿九孃的身子素來很好,也如同謝安和陸氏這般,前兒還好好的跟大家說說笑笑,可後來不到兩個時辰就傳來了噩耗。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雲老故技重施?
“那是我的女兒,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能不著急。”張氏緊緊地抓著耿青柏的手,猛然又想到剛才雲老叫走耿青柏時,看向她的眼神,“雲老他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會放過我的,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放心,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跟七叔說說,不過雲老畢竟為耿家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沒有證據七叔未必會相信。”耿青柏說著眉頭緊皺,心裡又有些猶疑。
張氏卻好似陷入了癲狂般,雙眸圓瞪,身子顫抖著,喃喃,“他不會放過我的,他不會放過我的。”那樣發自內心的害怕和恐懼,是怎麼都裝不出來的,耿青柏知道,張氏是真的認為雲老不會放過她,可自己……
“沒事的,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