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了些,只是等著可能,腳在她的手背上狠狠地碾了兩下,這才雖耿氏走進房間。
感受到手背上那鑽心的疼痛,當撿起銀錁子收回手的時候,手背上已經青紫一片,手指已經沒有辦法彎曲了,看著地上的可雲,她死死地咬著牙忍著疼痛,“可雲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想到謝逸,想到偶爾聽府上的下人說起小少爺的院子裡常年住著一位神醫,是老爺特地請回來給小少爺調理身子的,只要能求到神醫出手,可雲就會有救的,一定會有救的。
進了屋內的耿氏和謝琦可都不會為了兩個丫鬟費心。
“琦兒,你,你的臉……”看著地上一片尚未來得及收拾的狼藉,耿氏蹙了蹙眉,“這盒胭脂可是落花的鎮店之寶,你怎麼就給撒地上了?”
謝琦面色扭曲,眸色難看,“反正我也用不到了,留著做什麼?”
“就算你用不到給娘也好啊。”耿氏看著那盒胭脂,心裡不由得揪疼著,“這一盒可是要好幾百兩銀子呢。真是,娘可不記得教過你這麼浪費的。”
謝琦此刻本就心煩意亂的,聽到耿氏的話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銀子,銀子,你就知道銀子!你什麼時候關心過你的女兒?我已經毀容了,你讓我怎麼辦?”
“……”被謝琦的話嗆得說不出話來,耿氏這才認認真真地看著謝琦被燒傷的臉,“好好好,是娘不好,娘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謝琦聽了,心裡這才覺得好受了些,可抬手輕輕撫著自己那被燒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她卻好似已經全然感受不到了一般,眼淚順著眼角不斷的沖刷著傷口處,那被燒傷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周圍的皮甚至都已經燒焦了,耿氏這才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面色沉沉,“不是交代你們一定要小心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你大哥都沒有受傷,你也太不注意了!”
“別跟我說大哥!”謝琦聞言,面色難看到了極致,她死死地咬著牙,那模樣像是恨不能將謝煜給生吞活剝了般,“如果不是他推我出去,我怎麼會撞到那被火燒熱的鐵架子上,又怎麼會……”
耿氏聞言竟是驚呆了,“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樣是你大哥推你的?”
“哼!”謝琦雙眸迸射出濃濃的火光,壓著牙,“他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明明知道我心悅睿王,明明知道……可是他卻毀了我的臉,毀了容,我拿什麼跟顧瑾汐比,我拿什麼跟她爭!”
被毀了容的女子,除非是同樣有缺憾的男子,否則想要嫁出去容易,嫁得好就難了。就比如說謝琦,身為謝家這一輩唯一的孫女,整個涼都城自然有不少公子少爺爭著搶著娶回家的,當然前提是謝琦沒有毀容的情況下;現在毀容了,或許也有人會上門求娶,但娶回去也只當個擺設,跟謝家攀上關係的墊腳石罷了,府上的美妾、通房絕對是少不了的,畢竟誰願意跟一個長相如此猙獰還脾氣不好的女人過活。
耿氏聞言,早已經是驚呆了,“琦兒,你,你什麼時候跟睿王……”
“我喜歡他。”
說起秦睿,謝琦臉上的陰鷙頓時一掃而光,反而像是帶上了濃濃的希翼和喜悅般,“他就是我的天神,他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強勢、霸道;嫁給他,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可他是個病秧子!”耿氏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就顧瑾汐哪個小賤人沒嫁出去就要守活寡,你難道還想跟她搶著守活寡不成?”說到這裡,想到之前聽謝安提起過的顧瑾汐的醫術,如果她的醫術是真的,為什麼不將睿王給醫好呢?公爹他們肯定是給顧瑾汐騙了,肯定是的。
想到這裡,耿氏心裡不由得又添了幾分底氣,只要拆穿了顧瑾汐的偽裝,她看她還拿什麼來嘚瑟,還拿什麼來讓公爹和婆母都站在她那邊。至於謝逸的傷勢,肯定是因為常住在謝家的那位神醫醫治好的,人家神醫與世無爭,根本就不屑那個小賤人罷了。
謝琦聽了卻是不依了,瞪著耿氏,“那是不知事的人以訛傳訛,睿王那麼的風流瀟灑,那麼的清逸高雅,怎麼會是病秧子的。”
“你……”耿氏氣得咬牙切齒。
“可就算我再喜歡又有什麼用?皇家怎麼會要一個被毀容的兒媳婦。”說到這個謝琦又恨得牙癢癢,“是大哥,是大哥毀了我一輩子,娘!”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雖然在謝煜三兄妹中她最偏疼的是謝煜,其次才是謝琦,但這時候看到謝琦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仍舊心裡不太好受,輕輕地拍慰著謝琦的背,“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涼都的神醫那麼多,娘會找人來給你治好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