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爺、夫人,兩位少爺。”陡然又一名行色匆匆的丫鬟面帶醬色,匆匆地給他們行了禮就打算離開。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謝逸卻是眼疾手快地擋在那丫鬟的面前。
那丫鬟瞧著年紀不大,看著幾位主子,眼底有著絲絲縷縷的惑色,不過知曉主子們的心思不是她能夠隨意揣度的,趕緊低下頭,“啟稟小少爺,是祠堂,祠堂走水了,謝管家讓我們全都去救火呢,奴婢要快點趕過去了。”
話音未落,那丫鬟低著頭,連嗓音都帶著顫抖。
站在旁邊的謝老夫人等人卻是全都驚呆了,謝安雙眸圓瞪,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抓著那丫鬟的衣袖,嗓音低沉又透著濃濃的壓抑,“你說什麼?祠堂走水了?”
“是,是。”那丫鬟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身子僵直連動都不敢動了。
“不,安兒,快,快扶我過去!”謝老夫人猛然回過神來的時候,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不自覺地朝後仰倒了下,好在身邊的嬤嬤始終攙扶著,這才沒有跌倒地上,她整個人搖搖欲墜著,喃喃著,“怎麼會走水的,怎麼會走水的。”
謝逸臉上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只是眸底卻帶著冷凝的深思,轉頭朝流楓道,“我們也去看看。”
“爹,我們也去看看吧。”謝臻聽了頓時有些著急,轉頭看向謝瑋,“大哥和妹妹還被祖父下令關在祠堂呢,這走水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謝瑋聽了,眼神閃了閃,點點頭,“嗯,快走吧。”
“那就都去,快,快走!”謝安深吸口氣,說不著急心裡是假的,畢竟謝煜和謝琦是被他下令關在祠堂的,如果這兩個孩子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謝瑋這個大兒子跟自己已經生分了,要真是那樣,怕是這父子的情分,也都要給磨沒了。
想到這裡,謝安的心就猛的懸到了嗓子眼兒上。祠堂裡面供奉的那可是謝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雖然大都已經久遠,跟他們也只是表面上並無什麼實質上的關係,但謝老夫人不同,謝家老太爺的牌位也在那裡供奉著呢,謝安、陸氏也全都著急上火;眾人腳下生風,就連謝老夫人也從未覺得自己也能走得這麼快過,從書房所在的院子到祠堂,原本半個時辰的路程,他們硬是縮短了一般的時間,大都是小跑著過去。
待他們一行到的時候,原本應該是莊嚴肅穆的祠堂,此刻早已經是兵荒馬亂一片。
來來往往的下人,不管男女此刻全都忙碌著,水桶、木盆,提著水,端著水,腳下的步子都是小跑著的,一盆盆的水潑進屋子,可火勢卻仍舊蔓延著。
遠遠地看到謝安一行,小跑過來的耿氏身子顫抖了下然後默默地退走離開了。只有謝明卻是早早地迎上去,“老爺,老夫人,夫人,少爺,您們怎麼全都過來了,這個地方濃煙滾滾的,您們還是回主院休息吧。”說著抬手捂著唇,狠狠地咳嗽了兩聲,臉上早已經被燻成了漆黑模樣。
“不,不!”謝老夫人看著那不斷從祠堂屋子內冒出的濃煙,提著水桶,進進出出的小廝丫鬟;原本應該是乾爽利落的院子,如今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她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雙手絲絲地抓著謝明的手臂,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她早就已經驚呆了,渾濁的淚怎麼都壓抑不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的,牌位呢?供奉在裡面的牌位呢?老爺子的牌位呢?”
謝明聽了,卻是低著頭,面色仍舊難看,死死地咬著牙,“發現走水的時候火勢太大,根本進不去人搶救牌位。不過老夫人您彆著急,您彆著急;所有的牌位都是用鐵木做的,不是那麼容易燒起來的。”
“你的意思是那些牌位還在裡面?”瞧著那偶爾能夠看到明火冒出的祠堂,下人救火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大火蔓延的速度,謝老夫人頓時只覺得全身無力,眼前一黑,終於承受不住,直直地暈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眾人頓時又著急上火。
“娘,娘!”謝安跪在地上攙扶著謝老夫人的上半身,轉頭朝謝安怒吼,“還不快叫人將我娘送回房間,夫人你帶著人去照顧娘,我在這裡看著。”
陸氏卻是有些著急,“可,可是……”
“都到現在了,還有什麼好瞌睡的。”謝安的語氣不善,可陸氏知道他心裡著急,朝旁邊的程嬤嬤點點頭,“那我們先送娘回房,你自己也小心些,看著這火不小你可別犯傻。”旁人不知道謝老爺子對謝老夫人和謝安意味著什麼,身為謝安的枕邊人多少年,因為謝老爺子的事情,謝安甚至從來沒有納過妾,便是連通房丫鬟,也都在她當年嫁過來之前被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