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暗了暗,“單看七皇子的份兒上,他們也應該不至於做得太過。”
“哎——”
安伯候沉沉地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
慕汐閣。
轉頭望著窗外樓下荷塘,因為下雨泛起的點點漣漪,合著池中將開未開的水蓮,粉嫩的花瓣襯著巴掌大小淡綠的葉,小湖邊緣,光潔的石,鬱鬱蔥蔥的灌木,挺拔的樹幹;小橋流水。
顧瑾汐百無聊賴地趴在軟榻上,倚著軟枕。
掌心間握著小小的一個竹筒,不著痕跡地展開裡面的白紙,飛快的閱讀完畢之後;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亮色,可看著這不停的雨,心又沉了沉。
許是知曉自己如今處境艱難,手邊用得上的人極少,無歡特地百忙中抽出時間給她送信。在城西那有名的破廟中如今住著一對夫婦,男子曾大鬧涼都有名的幾大醫館,對外放話只要誰能治好他妻子便為誰當牛做馬;可男子衣衫襤褸瞧著也不似有本事的人,便是普通醫館的大夫都瞧不上;也有那好心的大夫去瞧了卻是搖搖頭;被男子胖揍一頓扔出來。
漸漸的也無人敢去了。男子在涼都得罪的大夫越發的多;那些年長的大夫又大都對很多人有過恩情;甚至連他所住客棧的掌櫃,都直接下令將他們夫妻給趕了出來。
雖然不知這對夫婦有何本事讓無歡刮目相看,但師兄既是這般說了定是有他的道理;可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從府裡溜出去。
“這初夏梅雨就是如此,纏纏綿綿下個不停,小姐可是悶了?”半夏坐在繡墩上,膝蓋上的籮筐裡是件尚未繡制完的衣衫。
斜倚在旁邊沉香榻上的白芷笑嘻嘻地拿著雞毛撣子,“聽說醉仙樓近日可是熱鬧得緊,新來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那可是從未聽過的新鮮。”
“哦?”顧瑾汐雙眸半眯,尾音微揚。
“白——芷!”半夏語氣帶著微微惱色,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看是你自己想去聽書了吧;當真是皮癢癢了?”
白芷卻是聳了聳肩,舌尖微吐。
“好了半夏。”
顧瑾汐低首垂眸,雙眸微合;透過薄薄的窗紗瞧著外面的雨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