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鐲子,奴婢只是貪財,並沒有想害命,老爺明鑑。”小花哭得梨花帶雨,一把將手腕兒上的玉鐲給擼下來雙手遞給顧淮,“如果奴婢知道那雞湯是要給夫人喝的,如果奴婢直到那是絕子散,給奴婢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往雞湯裡面放啊。”
顧淮接過那玉鐲。
柳姨娘的心陡然咯噔一下。
“柳紅豔,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顧淮輕喝一聲,將那玉鐲朝著顧老夫人狠狠地扔過去。
玉鐲準確地扔到顧老夫人的懷中,顧老夫人一把握住,在看清楚時,頓時心涼了。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柳姨娘突然笑了。
“是,是我做的,怎麼樣?”她笑得癲狂,指著顧淮,“怎麼,想問為什麼?你怎麼不問問蘇怡對我,對我們府上幾位姨娘做了什麼?”
顧淮面色黑沉。
“哈,哈哈。為什麼,為什麼整個顧國公府只有她蘇怡能接二連三的生孩子,我們生了一個女兒之後卻再沒有動靜,為什麼?”
柳姨娘神色癲狂,語氣淒厲,帶著濃濃的悲哀和憎恨,“因為她蘇怡給我們下了絕子散!”
轟——
花廳內的眾人再次震驚。
“我只是把她當年給我的東西還回去而已,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柳姨娘厲聲吼著,整個榮禧堂都能聽見她淒厲的話。
“她蘇怡當真是命好,她怎麼就不去死啊!”柳姨娘整個人已經抓狂了。
顧瑾汐卻是輕哼,“你們生不出孩子就怪我娘,你說我娘給你們下了絕子散,索性今兒林大夫在此,就讓林大夫把話說清楚,省得我娘擔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查就查,我害怕查嗎?”柳姨娘早已經是心死如灰。
顧瑾瀾毀了,她也再沒有生孩子的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毀了,那她還在乎什麼?以前,為顧瑾瀾爭,為了顧淮正室的位置爭,可現在,爭來了又有什麼用。
顧老夫人嚅了嚅唇,可到底沒能發出話來。
“查就查,傅管家去將秋姨娘和孟姨娘帶過來。”顧淮不相信蘇怡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如果蘇怡當真這般介意,甚至府上除了顧瑾瀾是個意外,其他兩個庶女都不會出現。
傅管家搖搖頭,“是。”
兩位姨娘雖然好奇,隱隱知道榮禧堂發生了什麼,可早已經習慣了深入檢出,甚至沒有什麼存在感,便是到了榮禧堂,請過安之後就隱到一旁。
當林大夫給她們把玩脈之後。
“情況如何?”顧瑾汐面色沉沉。
“夫人素來心善溫和,到底是誰造的謠。”林大夫面色難看,朝柳姨娘道,“你不能懷孕,因為你平日裡火氣太重,各種不調和,根本不適宜受孕。”
“不,你騙人!”柳姨娘嗓音淒厲。
顧老夫人也有些急了,怔怔地看著林大夫,“你會不會看錯了?”
“老夫行醫數十載,倒是第一次有人懷疑,你們若是不信,請宮裡的太醫來把脈,看是不是一樣的結果。”林大夫惱了,甩袖就走。
不僅僅是顧老夫人,甚至廖嬤嬤臉上都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去把保和堂的宋大夫請來。”
宋家,涼都著名的行醫世家;當今太醫院的院正便是宋家之人。
“幾位夫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若想有孕,多調理一段時間就是了。”保和堂的宋大夫來過之後也是一樣的結果。
柳姨娘頓時就懵了,轉頭看著顧老夫人和廖嬤嬤,“你們騙我!”
“不,不是,柳姨娘,你聽老奴說。”廖嬤嬤生怕她將事情給抖出來,趕緊開口安撫道。
“哈,哈哈。我還道你是真的對我好,所以請了大夫給我檢查身子,哈,哈哈。原來你竟然騙我,為什麼,為什麼?”柳姨娘朝著顧老夫人惡狠狠道。
顧老夫人也只覺得胸口絞痛著,“不,豔兒,你聽我說!”
“我不聽。”柳姨娘頓時整個人已經蔫了下去,“如果不是你找來的那個大夫說我不能生育,如果不是你……不,不!”
顧淮聞言,面色很是難看,“到底怎麼回事?”
“哈,哈哈。”
“什麼親侄女,從頭到尾,我也不過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吧。”柳姨娘看著顧老夫人,“掌控顧淮,分蘇怡的寵;只可惜啊,表哥只愛蘇怡,只愛蘇怡!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卻依舊固執的要我嫁給表哥,哈,哈哈。我恨你,是你毀了我的一聲,我恨你啊